寂静,长久的寂静,偶尔传来的蛙鸣催化了尴尬,周围的一圈人都快石化了,这个剧情走向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这个城里来的文化人不该是古道热肠的表示自己会帮助他们吗?只是给村里的孩子讲几节课又不会花她多少时间?!
村长的低姿态的请求有点挂不住,他土黄的的面庞泛出恼怒,就在要拂袖而去的当口,却听到季为霜轻飘飘说:“我是担心我的教学方式孩子们会接受不了,这样吧,孩子学业上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来,只有他们待得下来,我会尽心对待的。”
村长一下就转怒为喜,带着村民们千恩万谢后浩浩荡荡离开了。
季为霜叹口气,转身回屋,换鞋时想了想,对立在身后的保镖道:“以后外面还是要守个人。”
身后传来掷地有声的一个是字,殷念派给她的保镖纵然很让人有安全感,但寸步不离总有股甩不掉的看守意味,不过那些身板厚得跟堵墙一样的男人都对殷念唯命是从,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季为霜觉得要是殷念下个自我了断的命名他们都能分分钟当场切腹,简直跟被下了蛊一样,跟他们没有客套可言,季为霜听到答复后直接转去了卧室。
第二天一大早,季为霜就被一声喊叫惊醒了,她来了几日还不习惯卧室的枕头,一直处于浅眠的状态,被吵醒后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懒散地起床,穿着睡衣就下了楼。
客厅里,李小新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凶神恶煞的黑衣保镖立在他身后,他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动也不敢动,在看到季为霜时露出了求救的眼神。
季为霜看了他一眼,有保镖上来告诉她是李小新一早就过来了,在门口鬼鬼祟祟转悠,于是被他们请了进来,也就是那时候他大叫了一声,这才吵醒了季为霜,
殷念的保镖团完美展现了她那简单粗暴的行事风格,季为霜第一天来时被凌晨四点多的鸡鸣吵得睡不着,第二天顶着淡淡的黑眼圈看着窗外说了句好吵,结果当晚村子里的公鸡全都不叫了,季为霜奇怪,问了才知道他们把公鸡全部转移了。
看在这一群杀胚没有直接拿公鸡开刀的份上,他们应该不会被轰出村子的,季为霜心想,李小新会被他们吓到,也是情有可原。
季为霜走到李小新身边,这才看到他还背着一个书包,季为霜蹲在他面前,这样微微抬头就可以和他对视了,“你找我有事?”
李小新双手抓着膝盖挺直着背看起来比刚刚还要紧张,他黑黢黢的眼珠滴溜溜地转,“我……我、我爸说你答应指导我们写作业!”憋住一口气说完后红着脸低着头偷偷瞄季为霜,指导这个词是他的村长爸爸教他的,每次使用这种自己似懂非懂的词后他都会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像是自己的等级又升华了,特别是看到他同龄的朋友投来崇拜的眼神时,回味起来能得意好久,在这个村里除了偶尔来的年轻老师就数他爸文化最高了,他爸教他自称不要说俺,叫父母不能叫爹娘,要叫爸爸、妈妈,他爸经常语重心长地跟他说,咱们村最有希望考大学的就是你了,小新一定要争气啊!
“这个时候不用上学吗?”季为霜记得自己醒的时候才七点钟。
李小新嘿嘿一笑,“不用,我们班同学都去干活了,学生太少老师也被拉走帮忙了。”
“麻烦等我一下。”季为霜站起来,转身走了两步后忽然停下来转头问李小新,“我可以穿睡衣吗?”
李小新一愣然后呆呆地点头。
李小新是带着作业来的,季为霜带他去了明亮的书房,关上了门隔绝了令他不寒而栗的保镖的视线,他伏在从未体会过的大书桌上,觉得在这张桌子上写出来的东西都带着圣旨一样的庄重感,于是他格外慎重。
季为霜很有觉悟,虽然她带了polly五年,但polly的模式绝对是不可复制的,那是个像飞鼠一样上蹿下跳,生命力和恢复力都无比强大的小鬼头,而眼前这个强忍着眼泪的男孩和polly显然有着巨大的差距。
季为霜有些无措,李小新把作业拿给她检查,季为霜看完后把李小新刚写完的那几页平整地撕下,对惊愕的李小新淡定道:“正确率不错,但字写得太难看了,重写一份。”
然后李小新就是现在这副快哭的表情,季为霜仔细检查了一下手里的作业本,她明明撕得很整齐啊,搞不懂李小新为什么会哭?
要是polly的话,这会儿肯定夺过作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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