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作为老板,我想您也没有权利插手我的私人时间”顾南风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怒火。
“李阿姨今天回家探亲了,祺祺一个人在家,我有些担心”
萧叙白没有转头看她,专心开着车,语气却有一丝无奈。
顾南风愣了一下,抿紧唇,这算是解释么?
好吧,看在她单亲妈妈的份上,她不再作声了,算是默认。
只是既然是同性恋,又为什么要选择结婚,她心底的疑惑越来越深。
“你是不是在好奇祺祺的身世?”
顾南风抬眼看去,只看见那人轮廓分明的侧脸,线条利落,不同于一般女孩子的柔弱,也没有豪门世家的纨绔,那是商场上历练出来的杀伐决断。
她注意到她的日常打扮通常也都奢华低调,只是手腕上却带了一只旧石英表,表带已经有磨损了,大概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她不会傻到去探听别人的*,萧叙白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的开车。
放下她之后又绝尘而去,仿佛那个一瞬间的柔情只是她的错觉,顾南风刚一走进大门,那只长须牧羊犬又扑了上来,这次不再是凶猛的吼叫,而是摇头晃脑。
自从上次被抓伤后,顾南风再来的时候每次都不忘拿根火腿肠喂她,久而久之就不再岔生了。
顾南风摸了摸它的脑袋,蛋挞舔了舔她的手心,痒痒的触觉让她微微抿起唇角笑。
“顾小姐终于来了,真是麻烦您了”李阿姨引着她往楼上走,“祺祺小姐刚吃过药睡着了”
“没关系,您回家吧,我会好好照顾萧祺小姐”
顾南风露出一如既往谦逊的笑容,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那就麻烦您了”
萧家平常只有李阿姨与祺祺两个人,冷清的紧,就算打扫的再干净也难免会落了灰尘,顾南风细细擦拭过茶几地板,又将满地散落的画纸捡了起来,小心地拿画纸夹好。
从前祺祺只会画凌乱的线条,如今也简单的有了些轮廓,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她将那些有明显变化的画挑了出来,单独放了一叠。
因为药物的关系她睡的很沉,却并不安稳,紧皱着眉头,与萧叙白酷肖的面容上有不符年纪的痛苦,嘴角因为长期服药的缘故泛起了白皮。
顾南风轻叹了一口气,将手覆上她的额头,却听见她呢喃了一句:“妈妈……”
虽然喊的不是自己,但这巨大的欣喜还是让她捂住了唇不敢出声,虽然是在梦里,但她居然开口说话了……
她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拿起手机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萧叙白,却只是弯起唇角笑,替她掖了掖被角。
下午的阳光舒适又不晒人,顾南风拿着水管在给蛋挞洗澡,微风凛凛的小家伙站起来抖了抖皮毛,水珠洒了她一身。
她作势欲打,蛋挞又扑上来,吧唧一口舔在了她脸上,顾南风微微抿起唇角笑,偏头的时候就看见萧祺站在楼梯口盯着她们看。
于是冲她挥了挥手,“祺祺,醒了啊,过来玩”
萧祺抿紧唇,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就在她以为不会过来的时候,蛋挞从她身上下来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围着她摇头晃脑。
然后衔住她的衣角,将人往这边拖,萧祺不得不顺着蛋挞跌跌撞撞往过来走。
顾南风一边捋着蛋挞的毛,一边和祺祺说话,“祺祺,晚上想吃什么,顾老师给你做”
“想吃鱼吗?就像上次一样清蒸鳕鱼?”
萧祺没有反应,眼珠子都不眨一下。
顾南风将蛋挞身上的沐浴乳泡沫冲洗干净,又道:“那吃不吃排骨?”
萧祺动了动眼珠,眨也不眨地盯着水管溢出来的水看,蛋挞在草地上打了个滚,有水珠溅落到她脸上,她伸手抹了抹,脸上有怔仲的神色。
试探着伸出手穿过水流,微凉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她很少对其他的事感兴趣,顾南风鼓励着将水管放在她手心里,一手扶稳,“祺祺试试看,蛋挞很喜欢洗澡的”
“汪汪!”蛋挞欢快的嚎叫了两声,浑身的毛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乌黑的瞳仁里满是柔软。
萧祺将手放在它头上摸了摸,蛋挞吧唧一口舔在了她手上,萧祺愣了愣,微抿了唇角,不再是面无表情。
这一点点改变让顾南风唇边溢出大大的笑容,心里翻涌的全是满足,比吃到蛋糕还甜。
萧叙白回来的时候,正看见那一幕,翻涌连天的绿茵草地上,萧祺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给蛋挞搓毛,水珠溅了满身唇边却隐隐有一丝笑意。
暮色四合,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半边脸沐浴在夕阳里,浑身镀上了一层金色,蛋挞汪汪叫了两声,兴奋的冲过去将人扑倒,满地打滚,顾南风揉着它的皮毛笑。
很温柔很单纯的笑意,仿佛一瞬间就春暖花开了。
看见她的一瞬间,顾南风有一丝紧张,收了笑意,飞快从地上爬了起来,“萧总”
萧叙白点了点头,在她面前蛋挞并不敢放肆,只围着她摇头晃脑,那张脸上看不出喜怒。
两人一狗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尤其是她雪纺的薄衫,隐约透出了姣好的曲线,萧叙白的目光在她身上滑了个来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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