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给皇上,不对应该是国王陛下报仇!”喝得有点大了的黄花探拍着桌子吼道。
一块儿喝酒的大小军阀头子这时候也被酒精烧得昏了头,一个个拔刀的拔刀,掏枪的掏枪,鬼哭狼嚎着要杀进河内,杀光法国人给阮福昭报仇,这场面看得张继武满脸笑容。
他的使命就是纠集起越南军队,然后让他们到同法国人的战场上消耗掉,所以这支志愿军才以炮兵为主,至于那一个团步兵,说白了就是来保护炮兵的,不到真正需要的时候是不会上战场,倒是那支学生军将和越南人一起冲锋陷阵。
在信心和热情驱使下,第二天集结在安世的各路越军就浩浩荡荡开往河内,两地相距顶多一百来公里,而且杜美完全放弃了河内外围防线,他有红河天险,哪还用得着把本来就有限的兵力分散到别的地方,所以说沿途完全畅通无阻,就算有几道河流需要架设浮桥,对于六万大军来说也不过小事一件,三天后这支庞大军团的前锋就已经到达红河岸边。
最先到达的是一支杂牌,不久前刚由一支越南地方军急速扩充起来的,本身就是垃圾,一下子扩充近十倍以后就直接成渣子了,手中枪械都不全,有不少还是大刀长矛,乱糟糟刚冲到渡口,紧接着就遭到了一顿痛揍。
杜美的河内防御体系由红河岸防,苏沥江和红河交汇口右岸的要塞,河内城墙三部分构成,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组成就是红河上的十六艘内河炮艇,原本隐藏在下游,就在发现越军到达后立刻开了上来,数十门大炮朝着越军一顿狂轰,本来渣子一样的越军瞬间崩溃了。
“这些猴子们是想用他们来羞辱我们吗?还是他们觉得自己数量太多了,所以想让我们帮忙减少一些?”看着北岸在炮弹爆炸的火光中亡命而逃的越军,河内城上的杜美忍不住一阵好笑地说。
“猴子就是猴子,拿着步枪也是猴子。”他旁边的法军指挥官伯格森中将同样笑着说。
这话刚说完,突然间一艘炮舰上炸开一个巨大火团,这艘只有一百多吨的小船瞬间碎片飞溅,紧接着一连串水柱在红河上升起,甚至南岸还有爆炸的火光升起。
“重炮,中国人到了!”杜美下意识地喊道,两人满脸惊惧地面面相觑,然后赶紧举着望远镜,很快找到了炮弹来源,远处一片葱茏的绿色中,正有一连串火光闪动,还没等他们看得再清楚一些,红河上又一艘炮艇被击中,巨大的爆炸甚至在这艘小船右舷炸开一个窟窿,随着河水灌入眼看着开始下沉。
正在炮轰越南人的炮艇,瞬间转换了角色,成了被别人蹂躏的羔羊,这些攻击它们的一零五炮远在它们舰炮的射程外,根本无法与之对战,在接连损失了两艘炮艇后,指挥官赶紧向河内发出旗语要求撤退。
得到杜美同意后,剩下十四艘炮艇迅速撤到了要塞后面。
这一幕让越南人立刻精神大震,甚至都开始欢呼起来,至于前面那上千具死尸就没人在乎了,有了重炮帮助,越军在红河北岸终于站稳了脚步,开始准备渡河器材,等着一举杀过红河去。
中**队参战的消息立刻传回了巴黎,紧接着又传到了北京,毕盛不得不继续他最近的主要工作,到中国外交部去抗议。
“公使阁下,我想您一定弄错了,除了在顺化的护侨军,我国没有任何一名士兵踏进越南。”张权满脸笑容地接见了他,对他的抗议毫不犹豫地予以否认。
“外交大臣阁下,我国在河内的数万士兵和侨民都能证明,贵**队参与了对河内的进攻,而且使用了大口径火炮,就像袁侍从长所说,做了不承认可不是一个大国应有的态度。”毕盛说道,他终于可以把这句话还回来了。
“啊,这样啊,这的确是一个误会,我们的军队的确没有进入越南,更不会出现在河内战场上,不过我倒是听说,有很多中国年轻人基于对贵国侵略越南,杀害越南国王陛下的义愤,自发组成了一支志愿军,或许贵**队把这支志愿军误认为我国陆军了,他们的确在国内购买了大量武器,您也知道我们国家是不禁止公民购买枪支的,另外越南王国政府还托他们帮忙购买了一批重炮,这样在河内城外出现重炮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张权笑眯眯地说道。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