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抱不平的心思和潘彩儿说,“哟,这不是广坤叔家的彩丫头么,听说最近财了?”
颇有点阴阳怪气。
刘婉如也跟着道,“彩儿最近在其膳堂赚了不少钱吧,我看到好些人都去那里吃饭呢。”
“其膳堂是乔大夫开的,我不过是在那里帮忙。”潘彩儿淡笑着回答。
“那也得给你开工钱吧,一个月得一两银子吧?”那大婶追问。
旁边坐着的人也不由竖起耳朵,真的有一两银子的工钱?!
“哪里有一两银子那么多?咱这十里八村的都是乡民,去吃饭的也不多,就指着偶尔路过的客人了。再说赚多赚少都是东家的,我每月的工钱,不过够买个零嘴买朵花儿戴----不信去问我阿婆,我把工钱都交给她了。”潘彩儿心说这阵仗我见多了,前世里每次回老家,那些亲戚问得比这些人还直接。
有的人心热,忍不住打听,“彩丫头,听说还管吃三顿饭呐,你们那里还招伙计不?”
“这我不大知道,得问乔大夫。”
“大来叔还不是相信你是自己村子里的人不外道?问你和问乔大夫不都一个样,听人说你常去乔大夫那院子里找他,大家都喊你是乔大夫的小媳妇呢。”刘婉如捂着嘴吃吃地笑。
潘大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刚要说话,却被潘彩儿制止了。
潘彩儿冷眼看着刘婉如,上次的事情她算是放过去了,没想到这人居然变本加厉,以为她好欺负呢。
“刘姐姐说的啥,我听不懂。啥是小媳妇?看样子刘姐姐很明白,不如你给大家说说?”潘彩儿反正才十一岁不到,脸上做出一派的懵懂无辜。
刘婉如十六了,脸蛋长得不出彩,但身子育的不错,前凸后翘,还有一副庄稼人眼里好生养的宽胯骨。
潘彩儿在众人眼里还是小孩子,可刘婉如就不一样了。
听到潘彩儿这么说,驴车上就有那混不吝的汉子,瞅着刘婉如的胸脯子扑哧扑哧地笑。
刘婉如让大家的目光看的恼羞成怒,瞪着潘彩儿再也维持不了假笑。
“小媳妇是啥你不知道?你不是都定亲了么?不是我说,怎样讲彩儿你也算是有人家的人了,成天往别的男人院子里跑不太好吧。我这也是好心提醒你!”
真特么是yin者见yin!
潘彩儿对这女的膈应的要命,也纳闷这刘婉如作甚揪着自己不放。
“刘姐姐,我往哪里跑你亲眼见过?”潘彩儿嘴上依旧笑着,“可是你娘亲往别的男人屋里跑,我却亲眼见过!”
“你胡说什么?!”
“你这俩小女娃不要瞎咧咧!”之前的那个潘大来仗着自己是长辈喝止道,潘彩儿知道他主要是冲着自己。
余人却兴奋能听到八卦,刘婉如说潘彩儿找乔大夫,大家都不以为然,毕竟彩儿才只有十岁,还是个娃子,而乔其善是大夫,谁都经常去找他。
可听潘彩儿说刘婉如的娘往别的男人屋子里跑,心中的八卦之火都开始熊熊燃烧。一个个都瞪圆眼睛,竖起耳朵,等着潘彩儿的惊天秘闻。
“彩儿,你说说你见到啥了?”这是以为潘彩儿年纪小,容易口无遮拦那大婶,她最爱听这些,也最按耐不住。
“我见到-----”潘彩儿故意拉长音,便现周围人眼睛里的光彩又亮了十度。刘婉如脸涨得通红,紧张地狠瞪着她。“我见到刘姐姐的娘每天跑到刘爷爷院子里送饭啊。”
切也------
众人顿时失去了兴趣。刘婉如的祖父早年腿上受过伤不良于行,刘婉如的娘每天做好了饭,送到公公的屋里。
刘婉如之前绷紧的神经,也骤然放松。之前她看到潘彩儿那笃定的表情,真以为自己娘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情被她撞见。
得-----吁------
赶车老汉停在了清沛县城门口。
潘彩儿整理了下衣衫站起来,对着刘婉如笑道,“好叫刘姐姐知道,今日之事便叫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说完,潘大山跳下驴车,又扶着潘彩儿下来。姐弟俩和众人道别,又和赶车老汉问好了回村时间,这才施施然朝那城门楼上挂着“清沛县”三个大字的方向缓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