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氏在屋子里几次想出来把那布匹给婆婆送过去。◎ ?№ №№? 可是每次抚摸着软滑的缎子,心中涌起的都是强烈的不舍。潘明强早就该做一件长衫了,家里说是开着布店,竟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那织锦缎整整一匹,给孩子爹做完了衣裳,还能给大山和墩子再做两件呢。就算是留着给山子娶媳妇也好啊。
至于那匹素软缎,她还是想留给彩儿做嫁妆。
只不过,婆婆要不到东西,恐怕还得给明强脸色看了。
潘彩儿进了屋,仿佛明白隋氏的心情,“娘,您勿须担心。祖母一定不会再来要的。”
潘老太怕这次要去了东西,就没有下一次了。
修府老安人只要她一个暗示,从此再不会明面上给潘彩儿东西了。
其实,潘彩儿也不会再要对方任何好处。这一次是推不过去,收了是为了让老人家心安。
潘彩儿回到自己房里,终于有机会看那个孙妈妈递过来的荷包。
不是她以为的什么大块银子,是一小包金豆子。每一颗有半钱重,数一数,大概有三四十颗,换算过来,就相当于2o两银子了。
要说钱并不很多,可也不少。这份贴心更不必说,特特给她金豆子,不像成锭的银子那么打眼,金豆子体积小也方便携带。每一颗半钱重,就大概值个半两,买东西也便宜。
说心里话,潘彩儿还就怕打开荷包后,看到的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一则若礼物过于过重她会心生忐忑,既不好送回去将来再见面也不自在;二则,比起财物,她更想和修府保持一个礼尚往来,甚至越来越紧密的联系。这对于前途不明的她来说,是最重要的。
如果修府这一次送给她好多金银,那就是传递着一个讯息:不想欠她人情,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再有瓜葛。
好在修老安人叫了孙妈妈来亲自给她做脸,又体贴地单独给她这包东西,这些细致之举,无不说明,修家是把她这次的解围记在了心里,又有孙妈妈那句看似意义深远的“其膳堂生意必定越来越好”的不算承诺的承诺,潘彩儿此时的心情,真正格外的好。
吃过了晌午饭,潘彩儿还是放心不下其膳堂那边的事,锁好了自己的房门就往村子外走去。 一路上现,主动和她打招呼的人多了,有的还满脸笑容地拉过她给一把水萝卜之类的。。。
潘彩儿满脑袋问号来到其膳堂。
生意没有她希望的那样顾客盈门,可也不算稀少。
这却叫人看不清,到底是昨日那走马灯的一番宣传没有到位,还是因突的中毒事件影响了其膳堂的声誉。
小霞没在大堂,也让潘彩儿感到奇怪。
“方叔,小霞呢?”居然没人招呼客人,难道靠不能说话的方叔么?
方叔比划着表示,小霞在隔壁乔其善的院子里。
潘彩儿这时候方觉得,其膳堂里的人员配备还是太少。
潘彩儿拿起账本,开始登记这段时间的流水账,特别是为修府寿宴支出的那些银钱,一笔笔地正记着,小霞就兴冲冲地自门外进来。望见潘彩儿,满面笑容地走过去,“姑娘,我刚从少爷院子里回来。”
说完一脸“你快问我啊”的表情。
潘彩儿故意诧异道,“你哪日不从你家少爷院子里来,说这作甚?”
小霞憋不住道,“修家来人了!”还压低了声音。
早料到如此的潘彩儿也不惊讶,“是孙妈妈吧,她才刚走?”
小霞吃惊,“你怎的知道?正是孙妈妈,她来送-----”潘彩儿掐了他一下,说这些也不看场合。
俩人来到其膳堂后院,小霞快说道,“孙妈妈来找少爷送银钱的,整整给了一百两!”
小霞满眼放光,“十个十两的银锭,修家出手真大方!”
潘彩儿却皱眉,“太多了。”
“咦?你和少爷的反应一样。”小霞怪道,“我家少爷也是这般,见了白花花的银子不喜反愁,说不该这么多,和孙妈妈好一番推拒,后来孙妈妈好说歹说,只收了五十两。”说到这里小霞有些丧气。
潘彩儿却第一次觉得,乔其善不愧是大家公子,在金钱利益面前还能如此理智,尤其是在他已然落魄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在心里给这位时而傲娇时而爱强说愁的东主,点个赞。
“另外,孙妈妈还说,昨日寿宴上除开写着寿字,和画寿星的那两盏走马灯外,另两盏还是拿过来给其膳堂挂着,方能物尽其用。姑娘,那两盏灯还在隔壁院子里,我下晌拿过来,咱们晚上点起来怎么样?”小霞两眼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潘彩儿暗笑,这小霞终究还是个小娃,竟然还没看够那熊猫转圈的走马灯。
想到这里,突然灵机一动,“小霞,你说那走马灯上的熊猫好玩么?”
“什么熊猫,你说那个白肚子黑眼圈的胖熊么?”
“对,我叫它熊猫,你说它长得是不是挺惹人爱的?”
“嗯!要是世上真有这样的动物就好了,我一定要亲自去看看!姑娘你还是真是心灵手巧,竟想出这么有趣的动物来!”
潘彩儿心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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