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去先!”
他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已是兴致勃勃地坐上马车驭者的位置,威风凛凛地喝令道。
……
另一边,林显祖与几个府学老教授各自告别后,却也是来到了自家马车前。
还没走近马车,就见李夕已是满脸怒色地跳了下来:“世伯,您莫非是判卷时故意害我师兄——他科学试怎生可能都不过?”
她倒也没听着特科院门前的对话,只是如是怒气冲冲问道。
随即,她更是皱了皱好看的小眉头:“开始就一波三折,我方才又依稀听到有人在叫什么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似乎已完全被搞糊涂了,已是迟疑问道。
林显祖呆了呆。
还故意害他?老夫真是被你那才华横竖都溢的师兄坑苦了啊……
他摸着胡子已是深深苦笑了起来。
“这个……夕儿你若想知道,须得先答应世伯,不许生气,更不许炸世伯家的房子……可好?”
他无比尴尬道。
……
直到太阳几近落山,望北监司特科考场的大戏才以终于落下帷幕。杨宜章方已是大获全胜,以潘祥构筑、谢修齐加以卓越发挥并一手主导之奇袭,劣势下以弱胜强,一举拔掉了早经营得树大根深的钱宏之……几大分基地中最大的一座——
钱宏走后,杨宜章顺理成章的将人事处上下当场就清洗了个遍,该夺职的夺职,该问罪的问罪,该下狱的下狱。
其后,他更得意洋洋顺势从监察署中调去了不少人以实人事处,钱宏对此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无话可说——否则,谢修齐帽子都戴到这份上了,杨宜章更大可理直气壮跟他闹到总司、王上那去了,钱宏理亏至极,到时恐怕更不好收场。
是以,虽牵连不到挥刀断臂的钱宏身上,无法对其一击致命,但也已是形势一片大好。
此时,望北正使官署正灯火通明,人人脸上都带着一番喜色。
官署内院,李成在一边恭谨时立,谢修齐杨宜章潘祥则正团团围坐在一张小桌边,小桌上,各色菜式酒水皆是满满当当。
杨宜章豪爽笑着,哐的一杯酒已是饮下了肚:“来来来,修齐兄,小弟再敬你一杯!修齐兄此番真真劳苦功高——先是以巧思改良潘叔战略,以迅雷之势发掘胜机。其后又历尽辛苦,执行大计分毫无差,所料步步机先,所谋更滴水不漏!”
杨宜章豁然站起举着酒杯,说着说着已是满脸庄重。
“最终,修齐兄更是利舌退敌,令我等战果分毫不少,最终斩断钱宏一臂!”
他高声笑道,更是转向了一边的李成:“李成,去,为谢公子爷满上!”
谢修齐亦是微笑着站起,与杨宜章重重碰杯,随即,两人都是一饮而尽,畅意大笑。
潘祥亦是微笑着看着两个青年,眼里已满是赞许笑意。
随即,他更是深深看了谢修齐一眼。
有谋有略,竟能将自己的计划发扬至如斯极至。不卑不亢,最后对上钱宏都是丝毫不落下风,倒让老夫当时顿成无用之人——小公爷虽显稚嫩,但有此俊才为良朋益友,有此奇才为辅佐,日后的路,两人只要不骄奢自满,想必将是要顺畅至极了。
老监察副使满意想着,却也是随着举起了杯:“谢修……志平,来,与老夫也喝上一杯,望你日后与宜章世为兄弟,守望相依,协力同心,共创美好未来。”
他倒是猛然变了称呼,亲昵地叫起了谢修齐的字,话里语间,更显见已是对谢修齐亲近重视至极,更无比尊重地抬高了谢修齐的身份,大打热血青年最是感冒的兄弟感情牌。言语却也是针对无比,巧妙万分。
谢修齐微微一笑:“年轻气盛,有时自可能做出极漂亮之事,有时却会马失前蹄——年青人虽有冲劲,却总归有些不稳,还望老成谋国的老大人日后能多加提点。”
潘祥一楞。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更还没有任何骄傲自满之意,话语间将自己也是捧得舒服,且还句句在理。
这妖孽真是饮酒饮出来的?老夫莫非不该管家里孙儿酗酒,反倒要加以鼓励?
老大人心中苦笑叹息着,却也是与谢修齐碰杯一饮而尽。
谢修齐微笑着看着李成又将自己的酒杯小心斟满,见杨宜章已是兴高采烈又举起了酒杯,他却是微微一笑:“大人,不知大人下一步打算若何?”
他忽然如是问道。
杨宜章楞了楞:“下一步自然是巩固胜果,其后便再觅良机,徐图再战了啊。”
青年神秘笑了笑,却是缓缓摇起了头来:“大人不觉得钱副使经此一役,便已至死地么?”
他忽然悠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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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小剧透下,特科试只是大**前的小**,数章之内,钱宏必倒。不如此,谢总也不好起点就混到炫酷职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