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博看见郭屹在院中舞动着大石锁,心里既欣喜又羡慕,跑到跟前说道:“恭喜公子!”
郭屹此时心里也是心花怒放,甚是得意,放下石锁,拍了拍罗博说道:“谢谢,其实我也是机缘巧合,侥幸而已。? ?? ? ”
话虽说得轻巧,但罗博心想肯定没那么简单,毕竟他也练了那么长时间,丝毫没什么进展,便恭敬地讨教道:“那公子跟我可以说说是怎么个机缘,让公子突破的呢?”
“其实,我之前也没什么明显的感觉,午后恰好山涧中的水突然变得十分的猛烈,我只是咬紧牙,运足内劲对抗这激流,直至身体抗不下去,昏迷过去了。”
看着罗博脸上有些难以置信的表情,郭屹摊着双手接着说道:“就是这样,然后一觉醒来,就感觉身体比之前强了好多,就过来试了试。”
罗博还是没有缓过神来,这时,扶摇子走了过来,像是在总结,有似在教导,说道:“这习武本就如此,两分靠功法,七分凭努力,这最后的一分就是看机遇了。”
“你俩修习的功法都属上乘,平日的努力为师也看在眼里,此次郭小子能够突破,和这夏水上涨,流加快确实有一定的关系。”
罗博一听,心里有些释然,不是自己平日用力不够,原来是运数不太好。可心里还是挺焦急的,什么时候我的机遇能到呢?
扶摇子像是看透了罗博的心思,语重心长地说道:“罗小子,别丧气!想郭小子这样一年有余便突破的,世间万中无一。天下武者数不胜数,三四年还没突破一层的大有人在,有些人穷极一生才突破一两层,他们不也照常活在当下吗?莫要患得患失,铭记知足常乐!”
一边的郭屹也过来安慰道:“萝卜,别灰心,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相信只要你勤加练习,离突破也不会远的。”
听了他们的话,罗博也有些明悟,攥紧拳重新振作起来,“恩,我会加油的!”说完又跑到木桩那练习起来了。
看着罗博重拾起信心,扶摇子满意地笑了,然后又对郭屹说道:“郭小子,既然你已经突破了,从明天开始,你就用那第二阶的石锁练习吧。”
“徒儿遵命!”
就这样,郭屹继续举他的石锁,罗博还是打他的木桩,云台观的日子又趋于了平静。
但他们不知道的,就在郭屹突破后没几天的夜晚,三四只白鸽从华山之下的华州城,径直地往东面飞去。
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又是两个月过去了,此时的华山暑气已尽,天气转凉,万物也不似夏日时的那么茂盛,渐渐失去了生机。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在这不合时机之时降临了,摔打着本就枯黄的树叶,散落一地。
一早,郭屹准备拎着石锁前往山涧,却被扶摇子制止了,“这暴雨不比往日,怕是这山石经不起冲刷,难保不会引起山洪。郭小子,此乃自然之力,实非人力所能抗衡的,今日你就在院子看书吧!”
郭屹看了看这暴雨,想起了前世的山洪泥石流,连几层高的楼房都能淹没,人要是被卷进去尸体都找不着,便躬身领命,回房去了。
罗博却不这么想,郭屹在两个月前已经突破了第一层,而他现在迟迟没有反应,这让他心里很是着急,所以即便是下暴雨,他还是要出去打桩。
郭屹本想拦住他,但眼角看见师父扶摇子摇了摇头示意他,也没再强求,由着他进入了倾盆大雨中。
瓢泼大雨瞬间淋透了他的衣服,罗博觉得这衣服粘在身上很是拖累,索性便脱去了上衣,赤着膀子在雨里用力挥动着拳掌。
秋天的华山,气温已经很低,加上这狂风大雨,让一直以来内心急躁的罗博,头脑慢慢冷静下来。
站在雨中的他,倾听着雨水下落之声,感受着山间风吹的气息,回忆这《角力诀》上的内容,以及平日里打拳的情形。
突然,罗博脚下错步,身形变得轻快,闪电一般出手,“噼啪”地打在木人桩上。
郭屹心思不在书上,看见院子罗博有了这番动作,便放下手中的书,注视着院子中的罗博。
起初,罗博的动作并不算快。
每一次打击,郭屹都能分明看见他的脉络。
但是,随着雨势的增大,风力的加强,罗博出拳的度也随之开始加快。打击在木人桩上的声音越来越密集,不经意间,竟然与那风雨声相契合,融入在这狂风骤雨之中。
风雨中,罗博那矫若游龙般的身影,绕着木桩前后左右缠动,出拳刚猛有力,伸掌灵活多变。击打在木桩上的声音,此刻也颇有奇异,看似刚猛时,却悄然无声;看似柔弱时,却又刚劲有力。
噼啪、噼啪、噼啪……这奇异又极具韵律的声音,让郭屹听得甚为诧异,直呼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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