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州城下,北汉与契丹联军如潮水般向北方败退,因为士兵都已疲惫不堪,主将李筠也并没有下令追击,将手中大枪丢给旁边的士兵,连忙快步的走上前去,一边扶起了倒在地上的郭屹,一边嘴中喊道:“快,将两人送回府衙!”
众人听到命令,赶紧七手八脚帮忙架起他俩,又找来马匹,搀扶上马,一路狂奔,不一会儿,送到了潞州府内。? 八一?中? 文网 ??
这李筠也是习武之人,知道他俩现在是体力透支,内劲耗竭,必须马上依靠药物补充,但又不知道他们练的什么功法,该用什么药水,正急的到处乱转,毕竟这郭屹可是皇亲贵胄。
忽然,一拍脑门,在他俩的身上摸索着,好像没有现什么,又拿出他俩的行李包裹,打开之后,脸上显得轻松多了。
原来,李筠刚刚急中生智,想到他俩内劲修炼并没到一定火候,他们的师父是不会放心的,既然不在山中,药浴是不方便了,那么身边必须备有药丸。所以,李筠仔细找了找,果然寻到了扶摇子在他俩临走时,命他俩带着的药丸。
李筠找到之后,连忙喂给他俩。郭屹和罗博服下药丸之后,脸上慢慢恢复了血色,这样,李筠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吩咐留下一名亲兵照顾后,自己又拍马前往城墙上,担心北汉和契丹联军趁夜间再次攻城。
然而,汉辽联军并没有像李筠想的那样,刘崇领着士兵败退后,退回潞州北边十里的大营后,亲征的刘崇害怕后周士兵追击,又下令大军再向后退却十里。
身着黄衣黄甲的北汉士兵,刚刚拼尽了全力攻城,又见识了战斗的惨状,此刻已是身心俱疲。一个个垂头丧气,衣衫不整,军旗萎靡,整个北汉部队士气降到了极点。
他们刚刚回到大营,又接到命令还要撤军十里,想到已经如此疲倦还不能休息,心里开始有了些怨言。
但在刘崇的威逼利诱下,他们还是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北方走去,一直忙到半夜时分,他们才得到休息的时间。
子夜时分,北汉大营之中,大部分的营帐已经熄灭了蜡烛,传出阵阵鼾声,在这寂静的旷野之中,随着轻轻的晚风,传得很远很远。
在众多营帐拱卫之中,一只宽大的营帐依旧泛着光亮。
先锋大将张元徽已经察觉到了士兵们的不满之心,他怕刘崇在不体恤士卒的话,将会越演越烈。
“陛下,还请三思啊!”张元徽单膝跪地,施礼恳求道:“白天攻城遭受挫折,士气已经很是低落了,陛下又命再退十里,只怕此时军心已经有些动摇了。”
刘崇此时还在为下午的攻城恼火呢,正愁没地方撒气呢,一听到张元徽的话,立刻咆哮起来:“军心动摇?我看这些人都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台阶,下午投入了那么多的兵,连一个小小的潞州城都攻不下了,还敢在这跟朕谈军心?传朕的旨意,胆敢有人动摇军心的,杀无赦!”
张元徽强忍着刘崇的怒火,将他的话听完,心里暗暗的叹气,但还是领命出去了。
刘崇见张元徽走了出去,也没送出去,自己坐在大帐之中,心想:原本以为郭威一死,这逆周时局定是不稳,朕此番联合辽人出兵,必能入主中原,恢复我刘家天下。没成想,这下午的潞州城一战,已经损失惨重,将伤亡近有五人,而且军心也确实像张将军所说的那样,士气尽失啊!该怎么办呢?
刘崇想了一个晚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联军大营中炊烟四起,伴着早春清晨的阵阵雾霭,一阵肉的香味传进了营中的每个人的鼻子里,也唤醒了还在熟睡中的兵卒们。
北汉的士兵经历了昨天整个一下午的战斗,侥幸活下来的,又折腾到了半夜,此时刚刚睡醒,更是饥肠辘辘。闻着饭香来到了伙房,正准备大餐一顿,可掀开锅盖一看,大锅中只有少许的米粒,其他的只是清水,众士兵立马叫嚷起来。
“怎么只有这些?”
“不是有肉味吗,肉呢?”
“这清汤寡水的,怎么填饱肚子?”
……
嘈杂声中,北汉副帐中走出一员将领,转眼就挤进了正在起哄的人群中。
“弟兄们,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但眼下河东贫瘠,怎么能像契丹那样,早餐就有肉吃啊!”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元徽,此刻他正伸开双手,安抚着争得有些面红耳赤的士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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