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重地,闲人闪开!”
郭屹身后的罗博眼睛一瞪,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了,这乃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子,刚刚受封的赵王!”
门口的士兵虽然看郭屹盔甲鲜亮,但毕竟是生面孔,所以不认识也是正常,听了罗博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有些为难的说道:“那两位在此等等,容小的我去问问将军。”
郭屹见此处戒备森严,肯定十分重要,所以还是不要惊动了李筠,自己先去看看好了,便从怀中掏出一面金牌,呵呵傻笑道:“这……这个可比你们将军大……大吧!”
那群守在门口的士兵一看,吓到连忙跪倒在地,高呼:“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赵王千岁在此,万望恕罪!”
郭屹很是得意的点了点头,对罗博使了一个眼色,罗博接着说道:“好了,都起来吧!赵王来此,只是无聊想玩耍玩耍,能进去看看了吗?“
底下士兵赶紧点头说道:”能,能,能,当然可以!“
罗博一撩帐门,让郭屹先进去,接着回头说道:”对了,忘了提醒你们了,要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们对赵王无礼,那最好别让人知道赵王来过此地!”
说完,随着郭屹进了军帐,留下外面一群士兵,呆呆地看着轻轻垂下去的帐门。
郭屹大摇大摆得走进去了大帐,便看见一员老将被绑在椅子上,浑身是血,肩膀带伤,但神情淡然,闭目沉思。郭屹见着有趣,便想逗他一逗,靠上前去,弯下身子,轻轻地伸出手要拔他的胡子。
“哎呀!”杨衮大叫一身,见面前只是个半大的少年,咧着嘴巴嘿嘿的大笑,顿时更是恼怒,“哪里的毛小子,在此捉弄老夫?”
“呵呵,原来你……你还活着啊!”郭屹并没回答他,自顾自地说着。
这让杨衮更是恼火,想我杨衮英雄一世,竟然让一傻子戏弄,真是可悲、可叹啊!
就在杨衮摇头长嘘时,郭屹忽然开口说道:“你就是杨衮?”
不光是被抓的杨衮疑惑,就连罗博都是一脸诧异:这混乱世道上,只有自己、师父知道公子的真实面貌,就连相识最早、甚是忠心的潞州李筠都没告诉过,为何今天公子要表现出来?而且,一眼就认出被抓的就是杨衮,这要让杨衮传出去,那可如何是好,公子究竟在想什么呢?
杨衮一脸茫然,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年,反问道:“你倒地是谁,怎么知道老夫?”
“不光知道你是杨衮,就连你家里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二。”虽然郭屹不是研究历史的,但杨家将的故事他还是知道的,心里还是有些底的。
不管杨衮吃惊的样子,接着说道:“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叫杨继业,娶了折家女子为妻,眼下怕是有个一儿半女了吧。”
杨衮了他郭屹的话,忽然想起了小孙子,脸上变得温和了许多,说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接着脸色一变,惊呼道:“难道你将他们……“
“杨老将军,你这是关心则乱啊,想想小王我刚从高平到岳阳,怎么会对你的家人怎么样呢?放心好了,契丹人清早刚刚突围,还需好久才能到北地,眼下你的家人在契丹还好好的。”
最后,郭屹一抹鼻子,说道:“但只是眼下,不知等那些逃出去的契丹人回到北方,还安不安全那就难说了!”
杨衮听了心里顿生焦虑,大喊道:“你究竟是谁,想要干什么?”
郭屹看他一脸着急的模样,也不想为难与他,便告诉他来找他的目的:“小王我嘛,本是太祖皇帝的孙子,单名一个屹,当今圣上我的伯父。”
“原来你就是当年汴梁之变时,郭家仅存的血脉,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传言你受了惊吓,心智残缺,只像个孩童心性,原来一切都是你在麻痹世人。”
“不错,这些都是我用来骗人的,世道这么乱,生于帝王家,本身就有许多的无奈!”
郭屹感叹自己的身世,却露出了破绽,只听杨衮说道:“原来你在汴梁政变时,就知道你祖父会当皇帝,你怎么会未卜先知?”
一直没说话的罗博,听杨衮指出了问题,顿时想到了当年郭屹从救他开始,到后来相处的一幕幕,感觉越来越看不透公子了。
虽然要杨衮抓住了马脚,但郭屹并不慌张,淡淡说道:“老将军,这些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不过,眼下小王却是为了救将军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