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郑朗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从未吸取过他的生机元气,因为用不着,而且我也没那个念头。您这等高人应该明白,一个人的生机元气根本不足以让一位妖修总是用于借助修炼,那就是在谋害他了、而不是在利用他。”
成天乐似笑非笑道:“你也叫她南宫妹子?看来对她的印象还不错。是因为她也是妖修,你更愿意帮她说话吗?”
张潇潇没有敷衍,仍然很认真地答道:“也许有这方面的原因吧,但另一方面,妖修可能更了解妖修,有些直觉是天生的。如果您担心的是毕然,这好像没有太大必要,妹子不会害他。而我现在担心的倒是另一件事。我知道您很关心毕然……”
她说到这里yù言又止,成天乐摇了摇头道:“你不必跟我拐弯抹角,我清楚你在想什么。你担心毕然如果识破了南宫玥的身份会有什么反应,对吗?那我也想问一句,你认为毕然能识破吗?他能理解世上的这种事情吗?”
张潇潇:“他很难理解世上这样的存在。而他也根本识破不了。”
成天乐:“那你还担心什么呢?”
张潇潇却低头不语。成天乐笑了:“要你有话直说,你还是不敢直说。你是在担心我吧?那我今天就告诉你,如果她对毕然没有谋害之心,就是来苏州和他谈恋爱的。怎么谈是他们的sī事。我也没道理去管。”
张潇潇抬头道:“您的意思是……不点破?”
成天乐仍然笑着说道:“比如你在大学当助教,只要称职你又愿意当,那就继续当呗。如果你不愿意干了自己可以辞职,干不了了也许学校会辞退你,这不就是人间正常的事情吗?我犯不着到学校举报你是个狐狸jīng。这个比喻也许不恰当,但我就是这个意思。”
张潇潇竟然离席而起,站到桌边向成天乐行礼道:“恰当,非常恰当!多谢您!”
成天乐若有所思道:“你为南宫妹子的事情谢我?”
张潇潇:“也是为我自己啊,这世上有物伤其类的道理。同样也会物感其类。”
成天乐点了点头道:“好个物感其类!今天既然在说南宫玥,那就索xìng把话都说清楚,我给你的任务不仅是帮她的忙,也是查探她的底细。既然你知道她是妖修,那从妖修的角度又看出什么来了?”
张潇潇思索着答道:“她涉世不深,对世间万物充满好奇。我给她介绍的古琴老师懂茶艺之道,结果她对茶艺更感兴趣。”
成天乐不动声sè道:“你接着说。”
张潇潇:“她的天赋神通可能很擅长分辨物xìng,倒不是像我更擅长怎么琢磨人。”
成天乐插问了一句:“你难道没有看出她是何种妖修吗?”
张潇潇有些诧异地说道:“我当然看不出来,成总,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成天乐很纳闷。他原本还以为张潇潇的修为境界比他更高,又是狐妖出身,应该能看出南宫玥是兔妖呢!结果听张潇潇的语气反而很奇怪,她认为成天乐这位高人既然了解情况,当然就会清楚她是看不出来的,何必有此一问呢?
但他表面上并没有任何异样,仍然不动声sè地说道:“是不是明知故问,我自有我的用意。你是看不出来,但应该好好想想为什么看不出来,或许会有别的感悟。”
这番话听上去高深莫测,仿佛是大有深意的样子。张潇潇心中一凛,皱起眉头认认真真地答道:“与常人相比,妖修确实更了解妖修,也更容易察觉到其他妖修的存在。究其原因,是因为我们都化为人形混迹于人世,平时就很注意自己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也更了解与常人不同气息。
世上的人只有一种,所区别的只是形形sèsè的心xìng与人气,但生机特征基本都是一样的。而妖修的来历却是千差万别,谁也不可能尽然了解。除非是在斗法时显lù了原形,或者施法时有特异的手段暴lù,否则是很难分辨出确切的出身的。除非是对方很特别,或者我对这类妖修非常熟悉。用人的话来说,妖怪看妖怪也是妖怪,只是同样选择了化为人形来修炼。”
成天乐主动给张潇潇倒了杯酒道:“今天要谢谢你,你刚进门的时候我自以为想通了一件事。而听你说了这番话,才知道自己刚才并没有完全想通,现在才是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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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晚在běi jīngchūn江餐厅,与众书友把酒言欢、畅谈这些年来读书、写书诸多趣事,正逢《惊门》中妖修出现,还发动大家在互相观察——席上是否“妖修”酒后lù出行迹?呵呵呵呵,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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