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认识我爸?你在帮我爸做事,对不对?所以你才甘冒风险救我。”
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意在不给楂子瞎编的机会。
岂料楂子想也不想就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只是个粗汉,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爸。至于救你……”略一沉吟,良久才说:“我在果敢楂子树出生,很小就应征入伍,在枪林弹雨中长大,不知道杀过多少人,生死一瞬间的事,有谁比我见的多,可是见多了,冷静下来,反而会有感悟。所以,你的生死你自己决定,不该由别人裁决,我只是帮你说了几句好话,谈不上救你。”
这段话感悟多余感慨,有理有据、有情有节。
绕是如此,殷立仍然不信,因为诡诈往往趋于真实。可是楂子滴水不漏,反而感怀遭遇,让殷立始料未及,若是再问,就显得相逼过甚了,只说:“原来你是果敢楂子树人,难怪叫楂子呢。对了,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楂子说:“我姓李,木子李。”
殷立心道:“李楂,李楂,你的遭遇到底是真是假呢?如果是真,真里掺假,也还不难;如果是假,那你就太诡诈了。好吧,这次放过你,我总有机会弄清楚的。”现下,原路返回是不成了,可是如何制服腊尸呢?
两人之中,其实殷立早有主意,只是不愿再往前走,所以才隐而未说。这时,见李楂大有冲刺的不畏死精神,这才开口:“楂子哥,为什么这些腊尸不敢下水呢?”
李楂如遭雷击:“你是说……?”
殷立点点头:“腊尸忌水,只要把它们引到水里就可以了。”李楂问:“怎么引?”殷立浅浅笑说:“把船借给它们。”李楂恍然大悟,哈哈一笑,把船驶到岸边。
果然,这个法子极灵,岸上腊尸纷跳上船。
殷立大呼:“跳船!”俩人噗通一声潜入水里,扯着绳子,迅的把船拉离水岸。然后李楂潜入船旁,用力晃船,那些腊尸再也站立不稳,纷纷掉进了水里。腊尸落水,迅沉入河底。如此这般两个来回,岸上的活尸便已全部清除干净。
李楂说:“不知道张爷得手没有?快,追上去。”
二人顺着石梯一路往下奔跑。石梯拐了一个弯,便是地底。李楂举着火炬在前,刚出石梯口,感觉脚下一软,心知不妙,索性猛踩一脚,借力一跳,朝前翻了个筋斗。待他落地喊叫:“小哥,不要!”已经为时已晚,殷立掉了进去。
李楂赶紧趴下查看,现石梯口边一块石板是松的,他使力将石板瓣开,竟然是个深邃的黑洞。李楂朝黑洞大喊:“小哥,你没事吧?”
只听得洞内呻吟声响,竟是老张开口说了话:“别喊了,我都成他肉垫子了,我才有事呢,哎哟,疼死我了。”呼声方落,殷立声音又起:“楂子哥,我没事,快想办法拉我上去。”李楂说:“好,我马上拉你。”从背包里取出粗绳丢了下去。
绳索刚刚丢下,便听到老张嚷叫:“不行,你上去了,我怎么办?你们肯定不会拉我,要上就得让我先上。”殷立冷声说:“哼!随你便。”
李楂使力往上拉,待得将二人全拉上来,他也已经筋疲力尽。
老张和殷立身上沾满血迹,显是掉进洞时与凸状物磕碰所致,还好只伤皮肉,没有伤及筋骨。
殷立见那潮洞深黑,心有余悸,不由感叹:“从进洞开始,所有机关都和磁场有关,精妙绝伦,设计这洞的高人真是聪明绝顶了,纵然有人能够破解前面机关,到这里也逃不过粗劣的陷阱,必死无疑。”老张气呼呼的说:“你还夸他聪明,我恨不能操他祖宗十八代。”殷立冷哼:“不要背后骂人,更不要骂死人,小心恶灵缠身。”老张轻佻着说:“我才不怕。”神色却是一紧,鬼头鬼脑的瞥看四方。
原来这里是个石室,银辉绕绕,如星团云簇,甚是好看。
在石室正心有块长方形大石,离石数尺浮着一名**裸的女子。这女子手脚被铁链拴住,嘴巴微张,一根石笋由粗到细从顶上生长下来,石笋末端有黑色液体滴出,刚好滴入女子的嘴巴。
见此情景,殷立脱口惊呼:“她喝的是腊尸血!”
周边空气霎时间放佛凝固。众人屏住呼吸,畏畏缩缩的凑近一看,均都傻眼。原来这女尸,正是不久前他们三人受困河中之时,与另一个殷立同船而行的女子,无论相貌身材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