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之地,近身搏战。
众护卫不敢耽搁,迅将沙陀救出。
为人父母,常怀舐犊之爱。所以沙陀一上来,先慰问琳娜伤势,见无大碍,方才静心指挥:“他们坚持不了多久的,撤肯定来不及,都跟到密室去,等我恢复体力再撤不迟。”琳娜可怜兮兮的说:“不…不要丢下楂哥哥。”殷立也说:“是呀,楂子哥和鬼方怎么办?”沙陀说:“有师弟在,他们想要抽身应该不难。”
殷立仰望星空,长叹一声。
眼下形式不容迟疑,一行人踉踉跄跄到了内园。
这内园有个人工湖畔,湖畔正心有间屋子,是沙陀父女的住处。而密室便在沙陀卧房之内,众人进屋,直奔卧房。沙陀拨动床头台灯,整间卧室突然一晃,缓缓沉了下去。等卧室沉到湖底,左边墙壁向两边展开,众人眼前一亮。
原来墙壁开处,果然是间湖底密室。
不过,密室正中间摆着一具水晶棺,棺内躺着一名女子。
琳娜看清棺内女子容貌,不顾伤势,趴在水晶棺上嚎嚎大哭起来:“妈妈,妈妈……。”沙陀出声安慰:“不要哭了,小心你的伤。”琳娜埋怨说:“妈妈在密室里,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沙陀叹说:“我不让你知道,是怕你伤心。”
天天面对至亲的尸,是何感受,他最明白不过。若非今日遭逢大劫,他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不让琳娜知道。这个密室对沙陀来说,意义重大,劫难当前,纵然有千般不愿,也只能忍下一时之疼,保住琳娜的性命最为重要。不过,他能让殷立等人进来避难,这份胸襟实非凡人所有比拟。
琳娜悲咽着声说:“妈妈下葬,我是亲眼看见的,怎么会在这里?”沙陀脸上有无尽苦楚:“下葬就等于彻底死了,我不想她死,我想救活她。”琳娜喜叫:“你真可以救活妈妈吗?”沙陀抿嘴强笑:“我救不了,但你师公手上有颗婆罗果子,是可以救你妈的。所以我每年都带你去见师公,就是想请他老人家施予援手。”琳娜抹去眼泪:“可他都不肯见我们。”沙陀抚摸她头,慰声说:“迟早会见的。”
父女俩在这棺椁之旁,尽抒亲情,这让气氛无比尴尬。
沙陀注意到殷立等人的表情显得不自在,笑说:“我夫人生前乐善好施,她要是知道今天借她这块宝地救了这么多人,指不定多高兴呢,所以你们都不要拘束,随便点好。”
听他这么说,殷立心下又是感激又是悲痛:“我是不应该来的,夫人若是知道您和琳娜受伤都是因我而起,她肯定就不高兴了。”沙陀罢手说:“你自责太过了,其实今天保你,是夫人的意思。”殷立不解其意:“您这话我就不太懂了?”
沙陀略一沉吟,浅笑说:“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两人绕过水晶棺,沙陀在水晶棺下按了按,密室内壁立马向两边分展,竟又是一个暗室。殷立进去一看,里面墙壁挂着许多照片和文件,暗室正心是个石台,石台上刻画着两条黑白游鱼。
殷立不禁愕然:“双鱼会!”
沙陀正色说:“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是因为你还不知道我夫人的真实身份,外人都以为她是个武器研专家,其实她真正的身份是双鱼会会员。夫人她虽然身处中立派,但对南北两派的明争暗斗向来厌恶,希望有朝一日能亲眼看见三派合一,再没争斗。”
殷立苦笑说:“想让两派不争不斗,谈何容易。”
沙陀叹说:“是呀,确实不容易,但是夫人从你身上看到了希望,如果今天我保不住你,她定要怪我的。”殷立微惊动容:“夫人从我身上看到希望?没可能吧,她也不认识我呀?”沙陀笑说:“自然是认识的,从几年前一个热议的话题开始,她就已经认识你了。”殷立不禁问:“是什么话题?”沙陀肃容满面:“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玉鳞龙、娥皇妃的名号开始在双鱼会内部流传,掀起一股不小的热议,热议的主题无非十六字,‘玉鳞娥皇,天骄无双,乾坤清气,道合阴阳’。夫人当时就说,这是预示双鱼会分而合并的信号。”
殷立皱起眉头:“原来玉鳞龙、娥皇妃的传言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