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查文徽很明白,自己和冯延巳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心里也着急,可是对韶州这么个情况,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查文徽寻思了许久,又把屡献奇策的卢绛给找了来,商议战事。
见卢绛进来的,查文徽不待卢绛施礼,就热络的将他一把拉着,让他到一旁坐下,问道:“昨日若非是你提醒,说不定我军已然败了。你的功劳,我已经写好奏章,向朝廷举荐了。对了,卢将军,你是那里人士啊,什么时候从的军啊?”
卢绛看了眼查文徽,说道:“禀大人,末将乃是宜春人,字晋卿,乃先唐中书舍人、歙州刺史肇之后。小人先在洪州任回运务计吏,听闻淮南又灾,而宋齐丘救援不力,不忍见百姓流离失所,方才盗取了库金,亡命与江湖之上。后来王师东讨福建,末将上书面见陈枢密,方才从军,而后累功升为牙将。”
查文徽一愣,没想到这个卢绛还挺有传奇色彩的,他当下笑道:“宋齐丘结党乱政,你这么做乃是义士之举。不要担忧,若是有人责难,我会在陛下面前为你解说一二的。”
卢绛连忙道谢。
查文徽又说道:“晋卿,你觉得当前我军的形势如何啊?”
卢绛见查文徽以表字称呼自己,知道他有招纳自己的意思。卢绛心中颇喜,说道:“眼下韶州水势颇大,我军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应该做好长围韶州的准备。等水势消退之后,我军应该立刻挥兵,将韶州以及左右的玉山、银山等团团围住。做持久之战的准备,玉山地势严峻,韶州城高兵多,都不能强攻,而银山地势稍缓,强行进攻,或许可以有所收获。”
查文徽点了点头,说道:“晋卿之见,于我不谋而合。”
卢绛又说道:“监军,现在是楚与我大唐同时出兵。我军受阻于此,是不是可以派人前往楚国,敦促楚兵加紧进攻,免得汉国派遣援军来韶州支援。”
查文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沉思了一下,方才说道:“楚王向来奸猾,没有重利,他断不会出手的。更何况,按照规定,楚国攻取的是邕州这样的偏僻所在。想让楚国进攻封州这样属于我国的地方,难啊。”
卢绛犹豫了一下,住嘴了。他欲言又止的表情,让查文徽看在眼里,笑道:“晋卿,有什么话,但讲不妨。”
卢绛说道:“监军,您也知道,这汉军的主力就在封州、韶州和兴王府三地,共计十余万人马。那邕州地方偏僻,恐怕没有多少汉军吧。楚军若是全进进攻,邕州定然唾手可得,邕州一失,建武节度使府其他地方,可以传檄而定。到时候,楚王举大军在梧州,以观我军和汉军的胜负。我怕楚王会有别的想法啊。”
查文徽冷笑道:“你说的,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一直要求大军快行动,战决,彻底震慑住楚国。可眼下,我军受阻与韶州,这。。。”
查文徽叹了口气,咱们大唐现在是碰上了一个硬骨头了。楚国攻取的都是些鸡肋的地方,汉国可要可不要。而咱们**攻击的却是汉国的门口,鸡肋可有可无,这门口一丢,汉国就覆灭了。汉国看的很清楚,所以,在韶州严防死守。自己一时半会儿之间也是无能为力。
卢绛看查文徽为难的样子,他顿了一下,方才说道:“监军,末将还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对付汉军。”
查文徽大喜,连忙追问道:“晋卿,你还有什么办法呀?”
这个主意,卢绛在雄州就想好了,不过却是极为凶险,刚才见查文徽礼贤下士,心中有些感动,方才忍不住说出了口。现在见查文徽如此焦急,他心中又有了些担心,沉默了一下,方才斟酌着说道:“我的办法可能不太好,也算是给监军提供一个新的思路吧。。。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大唐除了马步兵以外,水军的实力,可以说是诸国最为强盛的。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派遣水军,渡海直攻兴王府啊?”
“咝~~~”查文徽倒吸了一口凉气,跨海作战?这个办法,倒不是没有人用过。去年,大唐与吴越争夺福州的时候,吴越兵就渡海而来的。可是这里面有个最大的问题,大唐的水军不是在泰州,就是在扬州,要攻击兴王府,不仅仅要跨海航行多日,更重要的是,要从吴越的地盘上经过。。。查文徽拿不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