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马希范恨恨的点了点头,那边刘彦赶紧招呼仆从数起诗作来,数了一遍,又对了一遍名字,刘彦惊异的说道:“太上王,这。。。这诗作够数啊!”
钟谟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再次献计道:“太上王,咱们可以对对笔迹啊!”
马希范眼睛一亮,赞许的看了眼钟谟,这个人还不错,脑子够灵活,于是他就低头看起字体来,可是看字体,也是个技术活,老马看了一下,愣是没有看出来。于是,他就把钟谟给叫到了眼前,让他来甄别字迹。钟谟毕竟是李唐人,李景平时喜欢诗会,下面的官员们当然要跟着这个潮流了,这些文人经常会文,彼此也比较了解。
钟谟信心十足的看了看字迹,一遍又一遍,心中的惊异越来越大,这字,这字不像是他们写得啊。妈的,这人竟然冒充别人的字迹。这,这该如何查起啊?
看着钟谟惊疑的表情,马希广、廖框图等人也凑了过来,廖框图随意的在诗作上一瞄,昏花的老眼登时睁得溜圆,这。。。这是太上王的笔迹啊!这。。。这李唐的文人也着实可恶,竟然冒充太上王的笔迹,来写诗辱骂太上王。
老马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他问道:“诸位爱卿,可曾看明白了。”虽然是一起询问,可是他的目光却是只盯着钟谟一个人看,毕竟廖框图他们对李唐这群文人不了解啊。
钟谟唯唯诺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谁擅长模仿字体,他当然明白,不过,这年代的文人字真正写得好的,那自然是自成一派,写行书的一般不去写什么篆书,可是字写得一般的,却是涉猎广泛,什么字都练上两笔,名人的字体他们都会学两下,在座1o多个李唐文人中,起码有1o个人都会写好几种字体,真要想隐藏自己真正的笔迹,那可就容易的多了。
他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徐锴,这徐锴读书很多,见识不凡,字写得漂亮,脑子转的也快,这。。。这诗不会是这王八蛋写得吧。看徐锴的样子,一脸的泰然自若,钟谟又有点犹豫了。这徐锴和哥哥徐铉都是江南名士,如果冤枉了他,惹出麻烦来,那可就不妥了。毕竟楚国真正的掌权的不是太上王,而是含元殿里的那位。那位心里想得应该不是大杀四方,而是如何收复李唐文人的心吧。
钟谟暗自琢磨着应该怎么说话,一旁的廖框图却说道:“大王,登山作诗,无外乎尽兴而已。现在已经尽兴了,这事还是交给刑部的赵大人来处理吧。”
马希范眨了眨眼睛,他是乘兴而来,可现在搞的没脸没皮的,心中自然是狠狠不已:“莫非看不出这人的笔迹吗?恩。。。他是不是临摹别人的笔迹啊,哼,油滑可恶。”马希范怒气冲冲的说道,他一边说一边又扫了一遍着诗作,他心里存了个“临摹”的想法,陡然觉得这字体好像很熟悉啊,他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圆,这。。。这不是自己的字体吗?
“砰!”马希范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来人呢,将他们全部扣下来,我。。。寡人亲自审讯!”
见老马了彪,身旁卫护们赶紧上前正准备拿人,突然有一个人从李唐那群文人中走了出来,大声的说道:“太上王,我向来听闻,楚国‘遵孔平贼’,上至楚王,下到贩夫走卒,都是谨尊孔圣人教导的。楚王经常说,‘不以言罪人’,这诗词虽然有辱朝廷的嫌疑,不过一狂徒所为。太上王,竟然大雷霆,大兴牢狱,莫非楚国‘注视文人,遵孔平贼’不过是徒有其表吗?为上位者,朝令夕改,愚弄百姓,纵使能像楚霸王那样称雄一时,又能如何?”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妄图议论朝政!”马希广狐假虎威的说道。
“哼哼。。。楚王即位之后,就曾经下令,向全国上下征集意见,真知灼见则赏、悖谬之言也不怪罪,莫非这只是说说而已吗?”那人似乎对楚国颇有了解,一句一句死死的咬着楚国的基本国策,和马希广辩驳。
“那。。。那。。。”马希广“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个所以然来,他脑筋一转,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马希广毕竟也当过大官,追问别人的名字,是打击对方嚣张气焰的最好手段,问了名字代表着什么意思:小子,我记着你了,你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