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衣衫凌乱,头如枯草一般,神情颓废的坐在铺满稻草上的犯人,李晨很难将他和一年多以前那个潇洒自若、风流倜傥的萧云飞联系在一起。? ? ? ?
“一别近两年,没想到萧兄落魄至斯。”
听到声音的萧云飞缓缓抬头,看见站在牢门外的李晨,有些不敢置信。进而羡慕、羞愧、哀伤……无数纷杂的神情在他的脸上不断变化,目光躲闪着,不敢看向对面的李晨。
曾几何时,对方虽然靠着强大的武技击败自己,但不可否认的是,对方的实力低过自己;
曾几何时,交流赛过后,自己与他还是齐名的人物;
曾几何时,自己在心中暗自誓,下次碰见他的时候,一定会堂堂正正的击败他。
然而,不到两年的时间,对方已经突破至剑圣境界,并且击败了好几名成名已久的老牌剑圣,而自己却依旧在大剑师顶峰徘徊。对方孑然一身,仗剑行走天涯,何等快哉?而自己却沦为阶下囚,是否能够生还还未可知。
不到两年的时间,沧海桑田,风云变幻,竟是如此的不经意!!
“没想到,你竟然会来看我。现在看到了,如此落魄,如此颓废,是不是很开心?”萧云飞依旧低着头,手中拨弄着身下的稻草,语气生硬。
“只是来看望朋友,没想到却这么不受欢迎。”李晨随手捏碎了牢门上的锁,走进去坐在萧云飞的对面。
“朋友?”萧云飞低头哽咽着喃喃自语,“我们还是朋友么?”
“当然”,李晨看着眼前颓废的萧云飞,不知该从何处劝解。只是淡淡的问道,“可否告知,你为何会沦落至此?”
“哎,只因五天之前在酒楼与左丞相独子张焕起了冲突,我大意之下,失手杀了他,才会被皇帝关押在这里。”萧云飞揪了揪杂乱的头,苦笑着说道。
“萧兄应该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为何会失手杀人?”李晨眉头紧皱,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就离开了,谁知道第二天就听说他死在了自家房间里,之后我就被皇帝下令压入天牢。”萧云飞痛苦的抓着头,自责不已。
“那张焕是什么实力?”
“剑师级的。有什么问题么?”看着眉头紧皱的李晨,萧云飞微微平复了下心情。
“剑师级的武者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你一拳打死?你是全力一击么?”听到萧云飞的回答,李晨顿时感觉到疑点重重。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左丞相张忠的独子,我们两家人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虽然我父亲在朝堂上与张忠政见不合,但是我又怎会那么鲁莽。我记得当时只用了五成力道……”说道此处,萧云飞闭口不语,仔细思索着当日的情形。
被突然关进天牢中的这些日子,萧云飞总是在自责和悔恨中度过,根本没有仔细考虑过事情的整个经过。今日被李晨问起,才觉得此件事情疑点重重。
“萧兄可愿跟我去趟左丞相府?”李晨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站起身形。
“好。”想到自己有可能是被冤枉的,萧云飞心中重燃希望。
两人将度提起,如风一般飞出天牢,在守卫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消失无踪。
左丞相府,此时正在操办着丧事,无数朝堂大员,皇亲国戚纷纷前来吊念,却是热闹非凡。李晨与萧云飞二人翻墙而入,在左丞相府转来转去,不多时,便已找到停放张焕尸身的棺木。
揭开棺木,只见张焕静静的躺在棺木中,眼睛睁的大大的,神情似是不甘又似愤怒。脖子上一道细长的伤口,伤口虽然不宽,却很深。很显然,张焕是被人一剑割破喉咙致死的。
见到如此景象,萧云飞这五天来所受的冤屈顿时转化为无边的愤怒。只见他扛起张焕的棺木,向着左丞相府大厅走去。
左丞相张忠带着家人正在大厅中接待到访的朝中官员,萧云飞的父亲,奥兰国右丞相萧宏文也带着家人前来吊念,只是不怎么受张家待见。突然, “砰”的一声,一口棺木被重重的放在大厅前的院子里。棺木旁边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个满头白,身旁跟着一只奇形怪状的魔兽,另一个身穿囚服,满脸污垢,头也乱糟糟的。
“二弟,你怎么从天牢里出来了?”萧云飞的大哥萧云天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张忠,你给我出来,自己看看你儿子是怎么死的。”怒火冲天的萧云飞并未理会自己的哥哥,冲着大厅中人怒吼道。
“萧云飞,你可知道,未经赦免便擅自逃离天牢,可是死罪!!”张忠阴沉着脸走了出来,眼睛扫过棺木,便死死盯着对面的萧云飞。
“哼!!我进天牢还不是因为你的栽赃陷害?你儿子明明是被人一剑割破喉咙致死,你为何硬要说是我杀的,你如此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到底是何居心?”怒火中烧的萧云飞指着张忠,一脸杀气。
张忠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冷声说道,“是非黑白,自有陛下定夺。再者说了,谁知道是不是你因当日之事怀恨在心,因此夜晚偷偷潜入我府中暗杀了我儿子。”
“你,你血口喷人。”萧云飞已经被张忠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一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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