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和马婆子二人连眼睛都不敢眨的盯着周围,这原本是为了赵令仪的安全,可赵令仪这会儿心心念念想的是去空间里看看南宫湛的情况,这二人如此守着,反而让她觉得很不方便。
空间的事,赵令仪没有打算让别人知道,所以,她不敢随意进出空间,免得被人怀疑。想想一个人若是凭空就这么消失了,还不把身边的人活活吓死?
只盼着南宫湛自己能聪明一点找到伤药,虽然没看清楚南宫湛身上的伤势如何,可是从一见面就能闻到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道就知道他的伤绝对不轻。不知道那样的伤势,她的伤药能不能起作用,不管怎么说,还是亲自去看看才能放心。
可是才发生这样的事,她实在找不到理由把两个婆子打发出去。
无奈之下,赵令仪只能装作熟睡,朦胧的灯光下,赵令仪苦苦等着两个婆子撑不住睡觉去。
熬了大半夜,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两个婆子许是觉得外面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这会子也安全了,两个人这才到榻上躺着休息。等听到二人轻微的鼾声,赵令仪这才放心的偷偷进入空间。
进入空间,赵令仪就发现了一丝血迹,想必是南宫湛进入空间时候留下的。赵令仪想着只觉得心上一紧,忙就迈步朝着木屋快步走去。
赵令仪在木屋里头找到南宫湛的时候,南宫湛已经在床上躺着睡着了,赵令仪看着脸色苍白的南宫湛,不由眼睛一酸,好端端的人,看起来怎么就这么憔悴了?他这两个月究竟受了多少苦?
心下想着,赵令仪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之类的,忙就上前查看。看到他的伤口已经粗粗的包扎,赵令仪这才稍微觉得安心一些,能包扎最起码就证明南宫湛找到了伤药和白布。
“谁?”南宫湛虽然睡着了,可这段时间一直被人追杀,让她的精神高度敏感,只是外面的一点响动,就让他马上惊醒。
就算是赵令仪已经尽量放轻动作,还是惊醒了他。一声断喝之后,南宫湛已经站在赵令仪的面前,手中的短剑差点儿就搁到了赵令仪的脖子上。
“是我!”赵令仪及时的回答,让南宫湛收回了手中的短剑。
“令姐儿,你来了?”乍然看到赵令仪,南宫湛很是激动,撇下手中的短剑,他忙就拉住赵令仪的手道。
只是他动作幅度太大,反而牵动了伤口,不由的就“哎呦”叫出声。
看着南宫湛面上的痛楚神色,赵令仪似乎也感觉到了南宫湛的痛楚一般。
“怎么了?我看看。怎么也不小心一些,拉动了伤口可怎么是好?”赵令仪忙就上前要查看南宫湛的伤口。
“无妨,还是别看了,血丝呼啦的,吓到你就不好了。”南宫湛并不知道赵令仪懂得医术的事,因此不欲让赵令仪看到他身上的伤口,见赵令仪就要过来,反而伸手阻止道。
赵令仪却坚持要看,眼前的人不光是她的病人,也是她未来的夫君,她不会让他有任何意外。
“你放心吧,我不怕,我可是大夫呢,这样的伤口自然是不怕。”赵令仪轻轻笑着说道。
既然已经让南宫湛到了空间里,那赵令仪就没有打算瞒着南宫湛任何事情,只是,赵令仪这会儿心中还是略略有些担心,南宫湛会怎么看待这件事?会不会觉得她有古怪甚至对她生些别的想法?会不会觉得她有些妖异?
南宫湛惊讶的看着赵令仪,赵令仪面上是肯定的表情,正是这样的眼神让南宫湛觉得心安。
就算赵令仪不能帮他治伤,可她愿意看他的伤口,也是她心疼他的表现,他又何必要阻止?这才是最开始,以后说不得这样的伤会越来越多,难不成能瞒得了她一辈子吗?
是他的私心把赵令仪扯入这一场战争里头,如果不是他一定要求娶赵令仪,或许赵令仪能找到更好的人,这一辈子也能更加幸福的过下去。可是如今,却来不及了,不,就算是还来得及,他也舍不得放手。
心下想着,南宫湛只是任由赵令仪把他的衣裳褪下来,细细查看伤口。
虽然已经想到南宫湛身上的伤口必定不少,可是亲眼看见的时候,赵令仪还是觉得心里疼的一塌糊涂。
只见南宫湛的背上和胳膊上多处都有刀伤,有些已经结疤,有些却是新伤。虽然胳膊上的血已经止住,可因为背上他自己看不见的缘故,只是胡乱的包扎一番,看起来凌乱不堪。
虽然白布条上已经洒了药粉,可有些地方却反着包在伤口上,根本起不到止血的作用,这样没有好好包扎的伤口上还在往外渗着血,连外衣都已经被染红了。
而他之前躺着的床上也渗透着不少的血迹,素淡的床单上,红褐色的血迹,尤为刺目。
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流这么多的血?赵令仪看着,不由就掉下几滴眼泪。
不过她很快就把泪珠儿抹去,转身去柜子上拿了最好的伤药过来,细细的给南宫湛上了药,这才拿出白布条仔细包扎上。
经过赵令仪的一番打理,南宫湛的伤口看起来好多的,不光是把所有的伤口都包扎止血,且看起来也干净清爽了许多。
“怎么就会伤成这样?什么人这么狠心。”赵令仪一面包扎一面忍着心疼说道。
如果不是深仇大恨,至于这样对待一个人吗?看这些伤口,只怕也不是一个人所伤,到底是什么人要置他于死地?
南宫湛听着赵令仪的声音有些哽咽,心知她这是在为他心疼,有心不告诉她真相,可想着终究这样的事也瞒不住。
“还不是我的好母亲,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恨我。”之前南宫湛长在宫中,虽然偶尔会外出,可那都是白日,到了晚上,从来都不在外面过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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