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令仪的院子,就在石老太君的跨院,自然没有听不到动静的,可石老太君想着孩子们难得这样聚在一起,所以让下面的人睁一眼闭一眼就是,不必管束太严。
赵令仪等人在院子里吃果子行令喝酒,闹到了大半夜才散了,二郎自是带着兄弟们回去他的院子里睡觉,几个姑娘索性都挤在一处,反正天都快亮了,也不必再折腾。
姊妹们吃了酒,又熬过了眼,并不瞌睡,便躺在一处说话,嘀嘀咕咕的,竟也就到了天亮。
也就是这个晚上,让赵令仪在无意中观察到了,二郎看着窦玉娘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同,而窦玉娘在面对二郎的时候,也好像更加容易红脸。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只看着这二人如此,忽然就心中一点,倒是想到了些可行的。
二郎和窦玉娘,虽然算不上十分的门当户对,尤其二郎又是庶出的孩子,说起来还真是有些配不上,可好在二郎是争气的,将来要是再有个强有力的岳家支持,说不得也是能成大器,如此也不算太委屈窦家姐姐。
只是,婚姻大事,终究是要长辈们决定的,就算是两个人彼此有情,只要长辈不同意也是枉然。
看起来,她着实有必要计划一番,尤其是先探听一下继母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是,府中这几日熙熙攘攘的都是人,赵令仪也不得空问窦氏。虽然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窦玉娘,可窦玉娘的性子本来就不是很活泛,倒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也就只能作罢了。
第二日,南宫湛亲自到了府中来贺喜,赵令仪和南宫湛虽然有心独处,可是到底府中的人太多,并不适合两个人单独说话。
南宫湛没有时间和机会与赵令仪多做接触,便跟着二郎去了二郎房中。从多年前认识以后,二郎和南宫湛的关系却一直都是不错的,两个人彼此并没有因为身份的关系而生疏,反而十分要好。
这一次,南宫湛来贺喜二郎,也就不单纯因为赵令仪的关系,也是因为他们二人私交的关系。
不过,南宫湛还是托二郎给赵令仪送了礼,是一个红漆小匣子里头装着一对做工精良的羊脂玉镯子,说是他前些日子当差,正好宫中进了一批贡品,皇上便赏了他这个。
赵令仪不是贪图这些的人,可这总是南宫湛的一片心思,所以还是含羞带怯的收下来。
二郎瞧着这二人如此,倒是对妹妹的将来安心不少,南宫湛那样出身的人,能如此真心以待令姐儿,也是令姐儿的造化。
二郎这些年之所以这样努力奋进,最开始的初衷也是为了能保护妹妹不受欺负。再加上兄妹两个关系现在倒是比嫡亲的还好些,二郎哪里有不开心的道理。
过了两日,石老太君带着儿媳妇、孙子孙女到定远伯府贺喜,施氏早就知道石老太君是要亲自来贺喜的,所以早早也就做了准备,等石老太君上门的时候,自然是笑脸相迎,诚恳以待。赵仲康虽然不好,可这些年,石老太君和窦氏却坚持让两家的关系保持了下来,冲着这一点。
众人又在定远伯府闹腾了一日时间,虽然不算是正经的摆酒贺喜,可每个人脸上都是满满的笑容。
到了晚间时分,赵令仪这才提起要去抚远的事。
施氏早已经知道赵令仪在抚远置办了不少产业,也知道她此去的目的便是查看这些产业,所以没有反对的道理。这孩子素日里倒是没有瞧出来,是个有些本事的,要是她计划的这些事都能成的话,将来,将来就算燕王府的产业得不到,她们两口子也是宽松富裕的。
可是,施氏却不是很放心让赵令仪走着一趟。
上一次赵令仪去的时候是和二老爷一家子一同去的,回来的时候,也是二郎一路送回来的。
这一次二郎在边关有事,府中又没有合适的人去送她,让一个小姑娘孤身上路,确实是让人不太放心。万一出事,如何是好?
“要不然,今年还是算了,等明年或许你二舅舅会回京城,到时候一同去,我们也不必担心了。”施氏略带迟疑的道。
一个小姑娘家,要是路上遇见什么不测,就算是不丢了性命,万一伤了名声也不好。尤其是令姐儿定了燕王府的亲事,只怕燕王妃心中不甘,一旦听到什么不好的,还不借机会生事?
那汪氏终究不是个省事的人。
施氏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汪氏现在处心积虑就是想着怎么拿捏赵令仪的错处。
汪氏早些时候只觉得赵令仪一个没落的三流贵族家庭出身的女孩儿,将来就算是嫁入王府,也不会妨碍到她实行计划。更想着,要是个听话好拿捏的等她处理了南宫湛,就把她养在府中,不过是多一个人吃饭罢了,就当是为她换个好名声。
可是,自从上次她安排人追杀南宫湛,却被他逃脱以后,她追究良久,终于肯定,南宫湛当日是被赵令仪救了。偏偏二郎护短,又让人拿了两个证人丢过去,虽然算不得坐实汪氏的罪名,可到底为此,让汪氏吃了些亏。
禁足在府中这样的惩罚,听起来算不得严重,可实际上,却对她影响很大,再加上她背后操作的一些事情居然接二连三的出问题,这就让她不得不正视赵令仪这小女子的背景。
她知道定国公府和定远伯府不过是面子情罢了,只不过因为赵令仪的关系还有走动,可她没有想到,李家会为了赵令仪这个外甥女儿,不惜得罪她。
定远伯府的几位老爷竟然会全力护持赵令仪,要是如此,这还了得?将来等赵令仪嫁入府中,有这样几位舅舅帮衬,她如何能拿捏她?
为了瓦解赵令仪背后的势力,汪氏甚至在李三太太的身上动了手,这也是直接导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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