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李兰芯也不是站在主观立场上瞎说,肉联厂要销售肉,首先就要有货源,李立平不是爱坐在办公室吹风扇的人,常常带着手下的人亲自下乡收购生猪,有时一出差就是好几天,喜欢亲力亲为,猪的来源必须要自己亲自看过才放心。
祁震山是什么人,见过乱世享受奢华的人精,他很快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你知道你大舅隔离的地方?”
见不到人,不通消息,最怕的就是被隔离起来的人心理崩溃,胡乱认下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毕竟,这年月被带走隔离的干部,那是不死也要脱成皮。
宝镜点头,“我知道地方,可进不去,师傅您能借我两个人吗,要身手好,人机灵的。”
宝镜一开始也不想叫师傅担心,想过找李三借人。但李三手下的混混吧,经过元宵之夜她就看明白了,真是担不起大事。
“走吧,我去打个电话。”
……
今年的夏天特别炎热,所以宝镜店里的风扇才能大卖。
但宝镜赚钱赚得盆满钵溢时,肯定无从想象李立平在如此高温下,呆在一个狭小逼仄的房间是什么感受。
李立平被带走的很突然,甚至还没来得急吃早饭,现在已经是晚上*点了,他被关在小房间里从早到晚,别说是饭菜,就连水也没人给送一杯。
幸好,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们还没有限制他去上厕所,要是真的被迫要在屋里解决生理问题,李立平的心理防线说不定还真要崩溃了。
窗户紧紧闭着,黑漆漆的屋子里也没有电灯,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带给李立平唯一的光明。
喉咙似有一团火咽不下去,月光照在李立平脸上,可以看见他嘴唇干裂起皮。
屋子外面明明不时有人经过,脚步的声音清晰可闻,偏偏无论他怎么叫喊,都没有人搭理。
是的,这栋陌生的建筑中,所有人都将李立平视若无物,就算来押送他上厕所时,看守者也不会对他说一句话。李立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来人只亮了亮证件,就将他从办公室里带来这鬼地方。
生理上的折磨不算什么,这种茫然无知的心理折磨,换个心理素质的差点的,恐怕崩溃是迟早的。
李立平想了又想,还是不明白为何会被忽然隔离。
贪污受贿?肯定是没有的,总不可能买几副便宜的猪下水就弄出这阵仗!
胡思乱想了一整天,冷不防有人一脚踢开了门。
强光电筒照得李立平睁不开眼,来人冷冷道:“李立平,想明白要怎么交代自己的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