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何珊珊轻咬嘴唇。
居然是来徐宝镜的?!
林春燕的确是来找宝镜的,她回家思前想后,比起何姨婆给介绍的工作,去星美做兼职,更安全可靠,叫林春燕十分心动。她当时不好意思答应下来,就是因为小学时不懂事,曾和何珊珊一起排挤过宝镜。
不过,与同学的旧恩怨,拉下面子道歉即可。
林春燕本是心大那种人,仅仅是道歉,又不是叫她少块肉。
可若是去港商程老板那里上班,失去的,可不仅是面子,大概还包含尊严。
“徐宝镜,从前是我对不起你,不该一时冲动就挤兑你。”
林春燕和宝镜站到一起,真是叫经过她们身边的人都不禁要停下脚步。能和徐学霸比智商的,七中暂时还没发现,据说上帝是公平的,给你关上一道门,就会打开一扇窗……什么鬼玩意儿,徐学霸不仅智商超人,长得也美死了好吗,男生们不是不喜欢宝镜,而是轻易不敢和她搭话。
如果现在也有校花评比,宝镜在七中肯定独占鳌头。
那个穿石林校服的女生,站到徐学霸身边,居然没有被比得黯淡无光,绝对是真美女无疑。
两个大美女并肩站着,经过的人都得放慢脚步,多欣赏一会儿。
池羽同样也是。
池羽长得清秀,初中时就有女孩子对他示好,池羽深知自己的优势。哪知升了高中,偏偏第一天就和中考状元杠上……徐宝镜长得太漂亮了,却对他没有丝毫另眼相看。
有温柔的何珊珊做着对比,池羽按理是不会喜欢上宝镜如此凌冽的女生,偏偏人的情感最不受控制,宝镜越无视他,对待何珊珊越是跋扈无情,池羽越是忍不住关注对方。
就好比现在,路过的同学们,对新鲜面孔林春燕很关注,而池羽看着林春燕的目光虽有惊艳,注意力还是很快集中到了宝镜身上。
面对林春燕的真心道歉,宝镜都笑了。
小学生的矛盾,她都能记到现在,肯定就不会主动想帮林春燕介绍工作。
“没事儿,那时候大家都不懂事,要不是你说,我早忘记了。”
林春燕面色一松,“我还是很感谢你,徐宝镜,真的。”
徐宝镜,你都不知道,一份工作,对此时的我意味着什么。如果那天没有从包厢中冲出来,林春燕觉得自己肯定会渐渐行差错步,最终万劫不复。
不远处,池羽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宝镜身上。
何珊珊期期艾艾靠过来,小声的哭泣打断了池羽的思绪。对于何珊珊,池羽还挺有保护弱小的心态,不禁主动问道,“何珊珊同学,你这是怎么了?”
何珊珊抬手拭泪。
“你看见了吗,那边和徐宝镜站到一起说话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宝镜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连我最好的朋友都要抢走,呜呜呜……”
池羽压制住了对宝镜的念想,眸子里燃起火光。
太过分了,徐宝镜真是太过分了……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欺负的啊!年轻的少年,最不经激,眼看池羽就要握紧拳头上前,为柔弱的何珊珊找回公道,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转学生沐晚背着书包站在那里,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为什么你的好朋友不理你了,转而要等徐宝镜放学,大概是,她终于看够了你的矫揉造作的演技吧!我说的就是你呢,何珊珊同学。池羽同学,人家哭诉两句,你就要冲动去找徐宝镜算账……呵呵,你又是个什么身份,我看嘛,你和何珊珊倒是挺配,一个柔弱虚伪,一个冲动脑残。要么,你俩把彼此收好,就不要放对方出去祸害其他人了,行吗?”
这是在说,他和何珊珊早恋?
池羽虽然生气,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和何珊珊的距离。
保护弱小是出于正义感,但找个像何珊珊一样的对象,池羽是不乐意的。首先,何珊珊身高太矮了。
“你,血口喷人……”
沐晚翻了个白眼,背着书包不紧不慢走了。
她选好了自己的路,就会毫不犹豫走下去。想要讨好徐宝镜,那就死命打击徐宝镜讨厌的人嘛。
沐晚也没去请功,只要她坚持方针不变,徐宝镜早晚会看见她释放的善意。
目不斜视离开校园,沐晚并不知道,不远处发生的一切,都被宝镜一心二用,通通“看在眼里”。
她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林春燕身上,“那我就当你同意去星美了,这个周末,我先带你去见我表哥吧。”
沐晨的妹子,倒是挺有意思的一个姑娘。
虽有心机,却坦坦荡荡的,这份功力,已经超过了何珊珊那装白莲花的三板斧功夫,果断是个有前途的妹纸啊。
……
“徐宝镜,你还知道回来!”
穆艳气鼓鼓的。
早上,宝镜说了要去上学,就把穆艳三人丢在宾馆自行离去。穆艳本以为宝镜下午放学就会出现,哪知她故意睡到傍晚六点起床,发现宝镜居然还没出现。
直到晚上八点,宝镜才姗姗来迟。
穆艳咬牙切齿抱怨,宝镜却四两拨千斤,“不要用这个口气,让两位雷家大哥笑话,小艳你这口子,和吃醋的妻子倒是很像……我们还是十几岁的高中生,不要太庸俗嘛。”
穆艳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懒得再和宝镜兜圈子。
“徐宝镜,你这是不识好人心,我明明是好意替你引荐两位雷家哥哥……怎么,你不想把张鹏讨回公道了?我记得你和张卫华关系很好吧,现在他侄子差点被人捅死,徐宝镜你要是没有一点动作,我非得鄙视你不可。”
宝镜面色微冷,“两位雷大哥,自然是我所欢迎的人物。穆艳你说错了,我和卫华叔固然是忘年交,我和张鹏,却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张鹏出事,我定要严惩凶手!”
什么张鹏?雷元洲听得一头雾水。
雷元沂也没听明白,不好在堂弟面前露怯,只得故作高深一言不发。
雷元洲一脸好奇,穆艳将头撇到一边,显然不想再主动解释。
宝镜不以为然,丝毫没觉得难为情,把事情简略一说。
“张鹏是我好朋友,前几天,他被蓉城年院长家的独子年凯刺伤,命垂一线差点死亡。年家不仅没有丝毫表示,一度还想找个替罪羊出来,代替年凯认罪。张鹏是我发小,他有个亲叔叔,这几年一直在替羊城穆家做事……不过据我所知,穆书记早就拒绝了替张家出头,不知穆大小姐独自来蓉城,还替我引荐两位雷家大哥,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雷元洲满脸激动。
他就说嘛,兄弟俩深夜返蓉,绝对不是修缮祖坟那么简单。
原来是年家露出了小辫子,谁不知道现在的形势,京城里,已经有高调嚣张的高干子弟被“和谐”了!只要操作的好,年凯就是下一位“被和谐”的对象……甚至,还能牵惹出整个年家!
雷元沂本是胡诌,哪曾想,还真有一个机会从天而降。
收拾年家?雷元沂目光一闪,穆家大小姐的热情,原来就出自这里。
雷元沂没有立刻兴奋答应,他问了一个和宝镜相同的问题,“既然穆伯父都拒绝出面,世妹因何孤身来蓉,把和年家有新仇旧怨的人凑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