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紫送。
答应和赵江结婚的那天,天有点灰蒙蒙的,她上我家来,说鼻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看她,那么一刻,我感觉我好像认识她,又好像她不是这个样子的。她靠在我家窗户边上,外面可以看得到球场。
她好像很累的样子,我好像,从来没有很认真的看过她。
最初的样子是个高傲的公主,现在呢,身上好像沉淀下来了很多的东西。
她看上去有点狼狈,鼻子上略带着红肿。
我问她说,不是好些了吗,怎么看上去不是大乐观。
她摆摆手说,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了。
我隐约感觉她是有事瞒着我,记忆里她,好像难得这么沉寂,她总是乐呵呵的叫着我江哥哥。
上次去韩国,她跟我坦白了跟舒邻的事情,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的脸也在微微的发烫。
如果我没有记错,是我打发她学的网球。
嗯,打发。
在那之前,她已经被她母亲送去学了乒乓球。听说,在她出世的那年里,有算命的来家里算过一卦。说的是她命里有劫,需要有个东西震住身上的戾气。
而在她周岁抓取时,她抓到的东西是乒乓球。
算命的话不可全信,但是不可信其无。
如此想来就跟着专业的老师去学习了,我听闻觉得好笑。算命的话也信,那算命的能帮自己算上一卦什么时候能发财吗?
我还记得她给我说她命里那些事我的嗤之以鼻,她天真的看着我说,我有次问过了,你猜那大师怎么说的。
我转身不想搭理她,但是我用余光注意到她带着笑意的脸。
那大师说啊,他啊,命里并无财运。
哈哈。
好笑吗,我好像反问她。
也是那天,我突然恶作剧上来了,我跟她说,学乒乓球有什么好玩的,网球才好玩。
她两眼发光,真的吗。
我点点头。
那你可以教我吗。
我当然,不可能会教她。
我跟她说,你可以先去俱乐部里学最基本的,这样,就可以跟我一起在家里打球了。
就这样,她高兴的跳了起来,那之后好像真的好久都没有看到她。
我觉得耳根子清净好多。
有次她回来挺低落的,我躲在自家的边沿,看到了。但是我并不想上前安慰她,她这种小女生你一旦安慰下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听闻是在俱乐部里呆的不是很开心。
她情绪低落的那几天,我家好像也不是很太平。爸妈老是在饭桌上说起这个事情,说赵江这姑娘就是太倔了,乒乓球学的好好的都要上省队里了,偏偏还换成了网球。
一姑娘家,你看看成了什么样子,都黑了。
还听说啊,她这次回家,是因为球场上打球,没注意到球砸中了鼻子,哗哗的流血。教练叫她回家休息几天。
那顿饭我吃的极其无味。
我感觉到了一个词,叫羞愧。
于是我第一次上她家,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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