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自己是在装神了。
想到这里,陈德兴也不再和天祥九灯和尚绕圈了。他将酒杯轻轻的在案几上敲打了一声,然后放沉了声音:“山大师,你们说了半天,无非就指陈某在装神弄鬼,天道教乃是异端邪教,不容于中国。可是陈某确实有天命在身,陈某所知之问,的确不是此世间所用。陈某的大黑h药望远镜和通天球,并不是陈某所创,而是陈某将天庭的问引入了凡间。而且陈某还知道更多天庭的问,这问皆可验证,并不是装的!”
这就是说,陈德兴的大仙是真的,因为他的问都是真的!既然他的大仙是真的,那么天道教的天道什么科方法,什么实践主义的,也就不是邪教的说,而是真正的大道理了!
天祥却是坚决不相信,所以怒气冲冲的和陈德兴对视,冷冷道:“庆之兄还有什么了不起的问,就请说出来,也让某开开眼界。”
九灯和尚只是微笑摇头,并没有公开反驳陈德兴的话语。佛家是相信轮回转世的,而且佛家还相信“千大世界”的理论,认为婆娑世界(大概就是地球吧)只是千大世界之一,陈德兴的灵魂来自其他大世界,而且没有完全忘记前世的知识也是有可能的……
陈德兴也没好气的看着天祥,他也知道天祥这种大儒是没有那么好说服的——他和赵复不同,赵复经历坎坷,族破家亡,又在北地流落多年,对儒家的道理早就没有那一份执着了,也就比较容易接受新事物。
而天祥可是状元出身的南朝大儒!虽然现在的名声有点臭,被当成奸臣了,可是大儒那份执着和傲气还是在的。
陈德兴也将语气放冷:“道理自然有许多,但是现在不方便说。因为我已经谋划好了,在适当的时候举办一场天道辩法,要和儒家道家佛家的大德高人一起坐而论道!到时候,陈某自然会提出新的问!”
天祥一脸诧异的看着陈德兴,好像在看个怪物。陈德兴要是去和儒释道家的大德高人比摔跤,或许是稳赢一筹的。比论道……那岂不是在自取其辱吗?那些大德高人谁不是能说会道,死的都能说活了,陈德兴有什么问能说得过他们?
九灯和尚摸了摸光头,哈哈大笑起来:“这感情好啊,开个辩法大会,遍请儒释道家高人一起坐而论道,这世上的道理总是越辩越明的。我们灵隐寺一定会派人参加辩法的!不过贫僧却想要赌个彩头。”
陈德兴笑着点点头,反问道:“九灯大师莫不是想在辽东开设灵隐下院吧?”
九灯和尚双手合十,笑道:“大王真乃神人,小僧便是想在辽东开设灵隐下院,弘扬佛法。”
“当然不许了!”陈德兴摇摇头,很干脆的拒绝,“辽东不许有佛寺尼庵!除非和尚尼姑结婚吃肉,和寻常姓一样当差纳赋,否则辽东不会有一间寺院庵堂!”
和尚的脸色也顿时难看起。和尚尼姑怎么能结婚吃肉?难道要大和尚娶小尼姑生小沙弥?这成什么了?陈德兴这是要在辽东兴法难啊!
陈德兴一笑,语气沉沉地道:“陈某身负天命,挽狂澜,救华夏只是其一。因为此番华夏之难并非是胡虏有多强,而是在我华夏之沉沦,如今的华夏已经没有了汉唐之气象。如今的华夏只知道守旧因循,没有了开拓向上之锐气,暮气沉沉,毫无希望!陈某便是要重塑华夏之精神,重振华夏之锐气,使之能开拓四海,引领寰宇!”
牛逼吹得很大,实际上陈德兴现在也真的相信自己身负天命了——都是给墨影娘这个女神棍捧的——所以野心也越来越大,不仅要把蒙古人从中原弄走,还开始幻想让华夏成为世界了。
天祥和九灯大和尚互相看看,都对陈德兴的执迷不悟颇是无奈。
九灯和尚合十双手,颂了个佛号,低声问道:“大王,不知道您想在什么地方举办辩法大会?”
陈德兴思了一会儿,朗声道:“便在普陀山吧!今年四五月间,某家便在明州外海的普陀山召开天道辩法大会,儒释道家高人及外道大能,皆可参加,便在法会上决出个高低胜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