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惨死者（11）

    听完回答，程锋看着周城健整齐干净的先生头笑了笑说：“看来死的这个学生和你关系不错，连衣服和拖鞋都不换就急着赶了过来。”

    周城健深呼吸了一口后说：“我对我的任何一个学生都很关心。”

    “真是好老师啊。”程锋发出一声由衷的感慨然后又看着衣冠楚楚的马校长说：“比起他来，你好像对学生不是很关心呐，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是一校之长，形象还是重要一点。”

    马校长一听脸都红了许多。

    程锋接着正式问马校长：“你开始说你是接到电话以后才到的这里？”

    “是的是的。”马校长急着点了点头，指着周城健对程锋说：“是他打电话告诉我的，当时我正在睡觉，而且从晚上吃完饭后就一直没有出去过。”

    程锋摇了摇头，忽然感慨的说：“你们为这些人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打电话报警，人命关天的事情非要逐层报告领导吗？”程锋又指着陈小希几个学生：“你们还是医学院的大学生，连最起码的保护现场的意识都没有，看看，看看命案现场门口那堆蛋炒饭，再看看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脚印，还有，那个死者的脑袋本来是不会断的，你们哪个天杀的动了尸体把脑袋连着脖子仅存的几片肉皮都给扯掉了？”

    “我，看到尸体的时候我一激动就去扯了一下。”江慧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说。

    “你不用这么勇敢，我知道是你，你大姨妈还没有那种本事在你屁股上绽放的那么灿烂，一看到你屁股上血迹的形状我就知道是你动了尸体。”程锋的话直白且有性格，直教江慧无地自容。

    看来程锋很喜欢训人的感觉，一脸舒服状的说：“你们也不用太难过，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们，如果以后再碰到类似的事情一定要记住先报警，然后保护好现场等警（察）来。”

    沉默了一会儿，程锋忽然像想到什么一样问周城健：“你刚才说解剖室是由你负责的，那钥匙应该是你管了？”

    周城健点了点头：“不错。”他也知道程锋想要问什么，连忙主动的说：“今天，不，现在已经凌晨快两点了，所以应该说是昨天下午。”他接着说：“昨天下午运来一批尸体，我就喊了几个学生帮忙一起把尸体入库。”

    程锋问：“哪几个学生？”

    周城健指着陈小希说：“除了她身体不适没有参加之外，这里的包括死者都参加了。”

    程锋哦了一声说：“继续说。”

    周城健说：“解剖室的钥匙的确是我管，只是房雷因为看我着急要去和妻子庆祝结婚二十周年，就让我先把钥匙交给了他保管。”

    说完，周城健脸上出现强烈后悔的神情说：“早知道会这样，就是打死我也不会把钥匙给他。”

    程锋问：“还有没有备用的钥匙？”

    周城健点了点头说：“解剖室和储尸间的钥匙，整个学校只有我和马校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