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文初初,文初初不可能拿着拿着冲锋枪对准□□的头说你若不给我查明真相,姐打爆你的头。
文初初也不可能展了最快的速移身法把那庄园方园几里都做个搜查。
文初初更不应该在死里逃生之后又穿得那么少坐在雪地里依然安然无恙。
她只能做文初初该做的事,报警,晕倒,再醒来。
警是夜归来报的,她听到的,夜归来用纯正的德语跟警方讲述庄园爆炸的经过以及别墅里还有些什么人。她也清楚地听到□□说,这样大规模的内部爆炸,里面的人生还可能性几乎为零,他们两人要不是因为在露台上,命也难保。
她坐起身,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三十平左右的模样,普通人家的居室,除去布置简洁规整一些之外,没有什么特别。
再掀了被子打量自己周身,穿的是长衣长裤类型的睡衣,白色的,毛茸茸的料子,很像她最喜欢的那种白色毛衣。
想起身下地,她知道这地方是夜归来带她来的,甚至还能记起夜归来一路报着她坐着警车从那个湖畔小镇到了苏黎市中心。
既如此,那夜归来应该就在屋外的客厅里吧!
这样想着,人已经半站起来,刚一触及地面,两脚心却毫无征兆地齐齐传来钻心的疼。
她“呀”了一声,又跌坐回□□。再抬起脚来看,这才发现,原来脚心上有好些个口子,虽然都涂了药水,但有道深一些的这样一动,又湛了点血出来。
轩辕狐这才想起,当天庄园爆炸的时候,她是光着脚的,后来又冲进去想找格尔桑,这些口子应该就是那时候划出来的。
“醒了?”门被人从外推开,她抬头,进来的是夜归来。
“嗯。”轩辕狐点头,下巴微扬,又是那一副懒洋洋似没睡醒的表情。“夜归来,这里是你家?”
他并不奇怪何以她醒了之后闭口不提格尔桑的事,也并不喜欢为什么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一点哀伤的情绪。
夜归来知道,有一种人会把不愿意接受的事实选择性的遗忘,或是再不提起,然后继续过着她们所习惯的生活。
这种人看起来没有两样,可是那些曾经的伤痛却会像是定时炸弹一样埋在她的身体里,指不定什么时候触景伤情,一但被点燃,便会再一次承受初来时的打击与伤害。
但他相信文初初能禁得起,这个女子的坚强与勇敢不需要怀疑,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帮着她处理好脚上的伤口,然后带她回国。
“药每天都给你换过,能不走动尽量就不要走动,一定要下地的话,左脚的伤口稍微轻一些,可以帮着右脚多承一些压力。”他一边帮她把湛出来的血迹擦干净一边耐心地讲。
轩辕狐美滋滋地看着应着,然后把腿抬回□□,“我知道,没什么事我就在□□坐着了。”
话刚说完,电话响了,她接起来,竟然是邵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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