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6楼,进了门,夏七月便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做鸡蛋饼不难,只是制作方法比较繁琐。先是把饧好的面团搓成长条,再分成8等份小块,先在桌面上抹少许油,再放小面团,用擀面棍擀成薄饼。
接着是在平底锅内放1大匙油,先将薄饼两面略煎,微上色后盛出来,再倒入蛋液,摊开,盖上薄饼煎黄,蛋液凝固后,翻面使薄饼在下,煎至色泽金黄,卷成筒状盛出,再斜切小段。
做了鸡蛋饼后,夏七月又再煮了一个西红柿鸡花汤。
林天宇笑:“好香,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他跑到7楼他住的地方,拿了两瓶葡萄酒下来。
安小诺张罗着拿碗筷,一张脸笑靥如花——她住在这儿三年多了,经常见到林天宇,可林天宇这个高富帅男生,对她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她和他,就像两条完全没有交叉点的平行线。安小诺作梦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林天宇会出现在她跟前,和她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因此安小诺有一种受宠若惊的狂喜感觉。
林天宇很喜欢夏七月做的鸡蛋饼,吃了很多。
他说:“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听的鸡蛋饼,味道鲜美,香甜脆。”
夏七月说:“以前我养母最爱吃鸡蛋饼,我这手艺是跟她学来的。”她抬起小小尖尖的下巴,很是得意,自卖自夸说:“我不但会做鸡蛋饼,我还会做家常便饭菜,这就足以证明,我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
结果安小诺一口葡萄酒卡在喉咙里,咳了个不停。
夏七月瞪她:“我有说错么?”
安小诺好不容易止住了咳,捂了嘴巴窃笑:“没错没错,你说得准确不过,你丫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绝对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
夏七月嘻嘻笑:“这是肯定的了。”
安小诺说:“喂,夏七月,你谦虚一点行不?别给点阳光就灿烂啊。”
夏七月扮了个鬼脸:“干嘛要谦虚?谦虚过分了便显得虚伪了。”
林天宇不禁笑将起来。
这夏七月,还真是可爱。这么多年了,她那直率毫无掩饰的性格,一点也没有改变——夏七月不知道,当年因为她那泼辣的一巴掌,令林天宇对她关注起来。本来林天宇的父母让他出国读大学,可林天宇听说夏七月报了C大,他也毅然决然报了C大。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的夏七月因为养母病了,放弃了读大学。
三人一边吃鸡蛋饼,一边喝葡萄酒,一边聊天。
聊着聊着,安小诺突然转头,看着林天宇,她问:“下个月校庆,听说你们‘Flowerboys’乐队有表演?”
林天宇说:“是啊,我们乐队唱几首歌呢。如今天天回到学校,在音乐室里练习。”
安小诺又再问:“你们没去实习?”
林天宇说:“实习对我们来说无关紧要。”
安小诺说:“也是——你们‘Flowerboys’乐队的四个男生,都是富家公子哥儿,哪用找单位实习?回到自己家里开的公司便行了。不像我们非要实习不可,到时候毕业了找工作单位容易些。”
林天宇只是微笑。
安小诺一副花痴状:“哎,好期待你们‘Flowerboys’乐队的表演哦。林天宇你不知道,只要你们四个花美男站在舞如中央,下面的女生便会热血沸腾起来。”
林天宇问:“到底你们是看乐队的人,还是看乐队的表演?”
安小诺说:“两样都看。”
林天宇又再笑了,他问夏七月:“到时候你也会去看我们表演吧?”
此时夏七月已醉了——林天宇拿来的两瓶红酒是法国进口波尔多干红,酒精度数不高,才12.5%,可夏七月两杯红酒下肚,就浑身像火烧那样,脸儿通红,头晕目眩,整个人云里雾里的。
她半眯着眼睛,透过浓密的睫毛望向林天宇,嘟哝着说:“我又没有花美男情结。”又再嘟哝:“看不看你们表演不知道,到时候再说。”
嘟哝完毕后,夏七月愈发觉得一颗头沉重,眼皮撑不开,索性把头伏在饭桌上,没一会儿,竟然人事不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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