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嘴好像也发现了他,面色一禀,仰脖喝尽杯中酒,起身向陆中华这边走过来。
阔嘴走过陆中华,便开口朗声道:“世界真是太小,咱们又见面了!”
陆中华抬头仰视他,不冷不热地说:“噢,原来是你,请坐!”
阔嘴并不介意陆中华的冷漠,热情地问:“兄弟,家乡一别,如今在哪里高就哇?”
陆中华面色凝重,苦笑道:“诶,别提了,如今谋生都困难,还谈什么高就。”说着,又咕嘟嘟地喝下半斤啤酒。
“兄弟,看你气色不太好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阔嘴轻声问道,目光却似两把利剑想要看穿他的心。“噢,这个嘛”陆中华欲言又止。
“诶,别这么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不妨说出来,憋在心里多难受哇。”
陆中华仍默不作声,不停地饮酒。目光久久地停在阔嘴的四方脸上。
看得出来,如今阔嘴倒长成了以为坦荡率直的粗狞汉子。而且,毕竟是亲不亲故乡人嘛,尤其在这人地两生的卫海,心里自然多了份亲切感。
阔嘴见陆中华犹疑不决,朗朗道:“兄弟,但说无妨,今天我们来喝酒庆祝咱们这两个从小见面就干仗的老同学又重逢了,哈哈”
阔嘴一阵大笑,叫来侍者小姐又要了几听冰啤酒。
一阵畅饮,两人的面前都摆满了空罐子。那清爽冰凉的啤酒喝下肚,陆中华便觉的心头的烦躁郁闷减轻了不少。
两人边饮边谈陆中华心中的芥蒂消除了不少,话也逐渐多了起来。
他们在各自诉说了从家乡走出后的情况和经历后,关系也亲密了起来,竟有了难兄难弟的感觉。
很久没有与家乡人交谈了,今天畅快淋漓地交谈,陆中华特别高兴,一部留神,便将自己目前的窘况告诉了阔嘴。
阔嘴闻言正色敛笑,说:“兄弟,你太温良老实了。在卫海,你这种人是要吃亏的。人家一开口,你就爽快答应了。可你知道哪些流氓都是不讲道义的,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以至于经常缠住你,你又如何能满足的了他们的无尽要求?”
“可除此之外,我又能怎么办呢?我这样的身份又不能报警,总不能将自己的妹妹送进虎口狼窝吧。”
“这当然不行!”阔嘴斩钉截铁地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叫我咋办!”陆中华喝了一大口酒,怅然道。
阔嘴思虑片刻,突然眼光一亮,满不在乎地说:“兄弟,看你愁得如此样子,这件事就交给我来替你摆平。”
“什么?”陆中华满腹狐疑,怔怔地看着阔嘴:“你有此把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帮流氓约了我们去宋城门口答复,搞不好我就会全完了。”
“你不相信我?”
“不,不是,我只是怕”
“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阿昆那伙人我曾听说过,是服硬不服软的人,我有办法对付他。”
阔嘴说的有条有理,陆中华也不好再说什么,人家有心帮忙,而自己有别无他法,这是唯一可选择的了。
看看天色已晚,陆中华起身告辞,临分别时,阔嘴递给他一张名片,吩咐他保持联系。
第二天,陆中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打电话找吴国雄,电话那边传来吴国雄喜滋滋的声音,一切都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