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没有二话,只是望着黄道周听究竟。黄道周说:“司马穰苴有云:‘将受命之日则忘其家,临军约束则忘其亲,援枹鼓之急则忘其身。’就是说一个士兵在接到命令要冲锋时,他会忘记自己是血肉之躯,这时候人就是武器武器就是人,这样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女真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不知道我大明的将士能不能做到这一点?”
左良玉听了黄道周的话立即站起来说:“我大明将士能不能做到,各位大人只管睁开眼睛看,女真人就要冲到城下,这次就由左某带三千人去冲锋,曹兄给小弟掠阵如何?”
曹文诏说:“你我兄弟还有什么说的?走,让他们看看我大明将士是如何冲锋陷阵的。”
倪元璐看着曹、左两位下了城头,转身对黄道周说:“下官一时失言险些造成误会,全靠黄大人周全,下官在此谢过了。不过下官对黄大人能转眼间把他们的怒气转变成斗志,那是佩服万分啊!”
黄道周哈哈一笑道:“此为小道不足挂齿,倒是本官对倪大人的秘密武器很是好奇啊,皇上指明了让倪大人来守城肯定有所倚仗,不知道倪大人的秘密武器是什么呢?”
倪元璐尴尬地说:“黄大人见谅,本来告诉黄大人也没有什么,但皇上有旨此为最高机密,任何人都不得泄露。”
说完后又想起了前一阵慈云庵中的命案,又说道:“因为下官开始没有保密意识,下官的岳父都被女真探子杀了。”
黄道周说:“那本官就不看了,一切全靠倪大人了。”
正在这时,旁边的卢象升大叫了一声:“不好,曹文诏和左良玉中计了!”
听了卢象升的话黄道周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卢象升说:“黄大人你看,左良玉带了三千人从东北角杀出,应该从东南角杀回来。但现在左良玉一出去,女真人马上就从南面直接过去了大约有一万人堵住了左良玉的归路,再加上左良玉这一次圈子兜得有点大,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
黄道周说:“是啊,敌人的楯兵这次也没有逃,反而转身堵住了左良玉的路不让他从中间回来,怎么办?”
这时,左良玉也现情况不对,他自己三千人杀是杀出来了现在好像杀得太过于深入,要回去就难了。敌人的楯车挡在月字关城前的正中位置阻挡住了自己的归路,再远一点是敌人的阻截骑兵约有一万人,看样子是重甲骑兵队列还很厚,他自己这三千人马跟一万人的重甲厚阵对冲估计没几个能活。
左良玉毕竟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他没有按原计划企图从月字关城的东南角冲回去,而是转向正东高坡上冲了过去,只要转一个弯就可以加上度顺原路从东北角杀回去。刚开始跟楯车一起出来的女真骑兵约有一千人,见左良玉转向正东就明白了左良玉想原路返回,立即直插东北角先一步挡住路,只要拖到那一万重甲骑兵围过来堵住东北角,左良玉就插翅难飞。
看到这些左良玉的心沉了下去,正在他想办法时突然见那一千女真骑兵阵形微乱,继而被一分为二,原来是曹文诏见势不妙也杀了出来,这真是患难见真情啊!左良玉的眼泪都要感动出来了。两军汇合后两人正准备着杀回去,就见那一千女真骑兵了疯一样缠了上来,全不顾明军有七千人而自己只有一千人,损伤一半人马后才退了回去,这时候一万女真重甲骑兵已经堵严了东北角的口子,在此同时又有一万左右女真骑兵堵住了月字关城正东方和东南角,看样子女真人是要把明军这七千人全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