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云雾山已被修行者占据,普通人想要进山都不能够。关天养在关卿云的带领之下,这才突破了重重的法术禁制和一道又一道的岗哨,午夜前后到达了慧泉寺。
尚未进门,就听有人高声道:“凭什么你们要占大头?哼,要知道蛇妖可是我们正道各派合力降伏的!”
“我没听错吧?”张天渝那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正道降伏的?若是没有我们圣教各宗派相助,你们能降得伏?”
关天养怒意陡地大盛,差点就控制不住去找张天渝厮杀。但想到此来是为了通天鉴碎片,再大的仇恨也都是先放上了放才行,以免误了大事。
关卿云正和他闲聊着,见他神情陡地转厉,分明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关天养强作一笑:“没,没什么!”
关卿云知道他有事,见他不愿多说,也就没有多问。
进了寺门后,关卿云望了望,就对关天养道:“我们走这边!”朝着左边而去!
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上坐满了人,以中间的主道为界,分成左右两群,正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关卿云出现后,立即就有一名小蓬莱弟子迎了上来,拱手道:“大师姐……”见关天养也同行一路,招呼道:“关兄弟!”
“三师叔呢?”
“正在后院议事,我这就去通禀!”
关卿云道:“不必了,我自己去就是。”
到了后院方丈外,关卿云让关天养先等等,自己就进去了。方丈外守着十多名各门各派的弟子,其中有两人关天养识得,他们就是玄武宫门下的林纬文和张国豪。
张国豪见了关天养,还含笑点了点头,林纬文却是皱了皱眉,装作没有看到,别过脸去和旁边的一名三清教弟子说话。
关天养也朝张国豪点了点头,想着在黑石滩的遭遇,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子对玄武宫的恨意,暗道:“普天之下,也就数你玄武宫最虚伪……”
片刻后,关卿云退了出来,拉起关天养的手道:“走吧,我们进去!”
各派弟子见他竟随着关卿云一起进去了,无不惊诧,都小声议论道:“和关卿云一起的那小子是谁呀?他进去做什么?”
张国豪道:“他么,想必你们也听过其名了!”
林纬文似乎颇不耐烦张国豪的作派,喝道:“五师弟……”
张国豪一乍舌,就不说话了。
有人猜道:“莫不成他就是九夏城的那个关天养么?”
另有人道:“想来是了。听说他虽不是修行者,但却精通法宝强化之道,从无失败之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觉得这不可能。重极门为天下炼器之宗,也做不到十中成一,何况一个连修为都没有的小子?”
“那小蓬莱请他来做什么?”
“你们就不懂了吧,听说这小子和……”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一声咳嗽给打断了,也没人敢再议论!
关天养自然将他们的话都听在耳里,心中着实愤愤。进了方丈室后,见又有几人侍立在外间,但从气度上来看,分明较外面的十几人不同,想必不论是身份还是实力,都不可同日而语。见大家无一例外地都将目光投到了自己身上,关天养微感有些不自在。
关卿云展颜一笑:“进去吧!”也就在门后站定,不言语了。
关天养嗯了一声,闷头走进了里间。坐在上首的是广慧法师和玄武宫的梁师曾,左右两这各坐着六人,关天养却只认得杜友逢和鲁长恭。
“见过诸位见辈!”关天养在门边站定,只是作了一个长揖。
梁师曾笑道:“关小友,你好呀。纬文,搬把椅子进来!”
林纬文在外面应道:“是!”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正提着一把椅子,也不知是从哪里搬来的。关天养道了声谢,又朝众大佬一揖:“多谢诸位前辈赐座!”这才落了半边屁股,坐了下来。
梁师曾站了起来,从桌上拿过一把长约尺许,恍若玉圭,散发着莹莹白光的东西道:“关小友请看一下这件法宝!”
关天养接过后,心头顿时了然:“五行锁元尺,主要材质为北海寒玉,经过十二元辰幻化大阵祭炼,又封印了一只百年怨鬼为器灵。这件东西虽是法宝,但唯一的作用却是引动十二元辰诸天大阵。各位前辈,不知晚辈说得可对?”
鲁长恭点头道:“不错,此物确实是十二元辰诸天大阵的阵眼,但眼下它只有凡品七阶,无法蓄聚足够的灵力启动大阵。不知小友可有法子将其强化至灵品三阶以上而不会失败呢?”
关天养沉吟不语,只是用手慢慢地摩挲着尺身。梁师曾见他不语,就道:“小友有话只管说便是,不必顾忌!”
关天养应了声是,才慢悠悠的道:“这个,鲁前辈,不知你是什么看法?”
鲁长恭见关天养问到了自己名下,也不好不答,就道:“这个么,说来是容易,只需要重新祭炼聚灵阵就可以了。但做起来也是繁琐无比,若有半点差池,便将前功尽弃!”
关天养正要接话,坐在鲁长恭下首的老者就阴阴一笑:“不知关小友是怎么看的?”
关天养被他目光一扫,心下不由一跳,恍若被扎了一针般难受。便知此人修为极高,又对自己怀有敌意,是以才会有此感觉。他倒也不怕,迎着那人的目光一笑:“不敢劳前辈下晚,晚辈与鲁前辈的想法一致!”
那人哈的一声便笑了:“我当你有什么高见呢,也不过如此!”便不再言语了。
鲁长恭似对那人颇有些忌惮,微微地摇了摇头,也不和他争辩。
梁师曾却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是看着关天养,静候他的示下。
关天养本想将这口气忍下,不与那人一般见识,但见杜友逢目光凛凛,似有鼓动他与那人一争之意,便点了点头,冷哼一声:“晚辈不过区区之人,见识浅陋,哪里有什么高见?鲁前辈乃重极门进道院主,乃当今天下炼器之宗,晚辈所见又岂能超越他?想必前辈有极高妙之法,不知晚辈可有幸讨教一二?”这话明里自贬,捧了鲁长恭了那人一把,实际却是拿话挤兑那人。若那人真有什么高妙见解,又何必请他来这一趟?
那人当即怒道:“凭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向我请教?梁师曾,这便是你主张请来的救场高人么?嘿嘿,原来不过是黄口孺子!”
关天养也怒了,站起身来,直视那人:“晚辈哪有什么救场的本事?不过是闻讯赶来襄助一二罢了。既然前辈自认为可以独力胜任此宝的强化,那晚辈此来是自讨没趣。告辞!”也不顾鲁长恭的挽留,扭身就走。关卿云跟了出来。
那人一串冷笑之后,就道:“好狂傲的小子,好狂妄的小子。也不过十几岁,就敢在我等面前胡吹大气,真是不知所谓!”
梁师曾摇了摇头,没有发言,只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杜友逢站起身来,不声不响地就往外走。众人分明一怔。梁师曾也没有留,倒是鲁长恭道:“杜兄,你作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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