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血迹披脸,死前凄厉神奇仍残留于一双涣散眼眸之内,似是死也不能相信凶手居然会杀他,高手如他,谁有毙他的本事?
钢男打开那份书函,读了起来。
书函上说:钢男亲启,久闻公子盛名,无缘认识,乃憾事也。现随函奉上薄礼一通,以表本座结交真诚,祈请笑纳。又知悉公子将代兵器之王收取吾等所欠账务,岂敢稍微推延,现已准备停当,今夜子正,特设薄酌于本帮总堂,恭迎侠驾,望公子不嫌指教。又,射虎所应付之账项,本座已代为收妥,只等公子来取。熔炉八拜叩首。
熔炉吗?‘酒色财气’器道当家。
当夜子时正,钢男如约前往器道总堂兵工场。大厅之上,却没啥人,还以为有啥卧虎藏龙的大场面呢,冷冷清清的,又没人来招呼,分明是当他吃素的嘛!
偌大的殿堂上,布置得金碧辉煌,光如白昼,豪华处,可见‘器’道确实从军火买卖中获利不少!殿堂中主位上,据坐着一名男子,身后分列四个侍从,在十数玉阶上俯视而下,隐隐具有一种凌厉霸气。
“酒鬼,你来得好迟呐,不怕客人见怪吗?”器道当家熔炉对远处门外抱怨道。
“迟来胜过不来,醉猫日夜沉溺酒乡,时光不分,想来客人早知,不会怪责才是。”来人形貌怪异,居然穿着斗篷,他迷蒙醉眼迸射、精光非凡,上面确实酒迹狼藉,阵阵酒气老远涌至,正是……酒道当家醉猫。
他双手抱拳,拱了拱手,道:“账已是付定,迟些儿来不是要加添利息吧?”
钢男差点没被他十指戴着的二十枚金戒指给晃瞎了眼,这装扮算个啥?演暴发户还是蝙蝠侠来着?
“那位便是今回收账的专员。”熔炉指了指钢男。
“哦,你就是钢男么?”醉猫转头扫了眼他,接着说:“长得比我那相好还要俊俏啊!嘻嘻!”
娘了个腿,阴阳怪气的说个什么玩意啊?钢男被他看得,只觉得心里毛毛的。
那醉猫对着殿上又道:“熔老头,你今回将事情揽在身上,当中图谋大家心照不宣吧。可惜你的耐性太差了,等不及便将射虎杀死,现在真是这个什么来着?对,原形毕露了,嘻嘻……多死一个,你争夺盟主之位,独吞四大势力权势、财富的胜算又增添一分吧?想来今晚这宴是无好宴啦,这一餐吃得下也要由背脊骨落呀!”
“嘿嘿嘿!醉猫虽醉,却不糊涂呀,倒也懂得厉害轻重。”熔炉嘿嘿大笑道,临近一看,熔炉面上纵横交错着无数新旧伤疤,形成诡异难看,却又透出一股深沉魔力的面孔。一个个钢环镶嵌于头上,凸显那份邪魅的感觉,这许多伤疤,半数以上由于铸造兵器时被炼火炸伤,人居不倒下,反而练得比精钢更刚强厉害。
这时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醉猫既知本座图谋,怎地还有胆量来此,莫非另有所持?”
“醉猫虽无大志,但活得也颇为愉快,当然不会牟然送死啦,以我个人力量,自不是熔老头你的对手,我到底有何后着?你尽管猜猜看。”醉猫的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钢男想知道,但绝不感兴趣,笼里鸡作反,狗咬狗之事与他这个收账的何干?
“嘻嘻,其实要猜也不难啊,单对单敌不过,不可以二对一,甚至三对一,对吧六弟?”醉猫望向门口进来的人。
来人身形瘦长,动作一扭一拧,妖妖娆娆,长衫色泽娇媚,图案花俏,压眉的帽子上更别有一棵鲜艳欲滴的蔷薇,邪气迫人,正是财道当家长衫六。
“六弟来迟了,猫哥可不许恼我的。”长衫六走到醉猫身边站定。
“为兄怎忍心恼怒我的好六弟啊?”醉猫望着长衫六的眼神让钢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作孽呀,都不知道他母亲怎么生出这种男人?整一个人妖嘛!
“原来你们两个早已预谋,怪不得醉猫胸有成竹了,可是你们合作,奠基于利益之上,定难长久,早晚反目。”熔炉话中之意,谁不知道,醉猫与长衫六难道不知道?
“嘻嘻,你别妄想离间咱们兄弟的感情,咱们情深厚义,互敬互爱,一生一世也不会反目的。”醉猫如是说,我勒个去,好****啊,原来是基基哇!呕……
“待本座一并收拾你这两个妖怪吧,送你们投胎转世,在做对好鸳鸯!”熔炉这样说,看来是打算对醉猫与长衫六出手了,只是他是亲自出手还是……?
“世事难料,变化莫测,未必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