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小子有谱个屁!一跑就是三天,三天里音信全无,你知道你差点吓死师叔啊!要是在别的地方,别说你跑三天了,就是在哪里变成死了都长毛都没事,可你这是在我家!我就得对你付这个责任!知道不?这是机票,我亲眼看着你上飞机,你赶紧给我滚回破道观去!”
沈图笑呵呵的被邵宜施训着,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也知道这事是自己做的不地道,在人家里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还把人吓得够呛,怎么着也是自己不对。便冲怀里掏出几片金叶子来,递给了师叔邵宜施,道:“这东西您拿着玩,就当给您压惊了。”
邵宜施瞥了一眼,笑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金城,你什么时候听说金城少了金子?我给你说清楚,我这人虽是贪财,可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你这个东西我还真不能收,说吧,遇见什么麻烦事了要师叔帮忙了?”
沈图一阵暗中的苦笑,看来这师叔是误会大了,便随口道:“这三天师侄不过是去接了个私活,干的还不错,帮人料理了一下手脚,这不,人给了几片金叶子,我是看在金城收您照顾太多了,这不第一就想起来孝敬您了嘛。”
听沈图这么说,那邵宜施才一脸笑意的手下,一边打量着这金叶子,一边说道:“咱们是道门,混饭吃的时候难免要和街面上的打交道,不过你要记住,怎么说这道门地位在那里放着,咱们不能没有脸面,什么叫没有脸面?就是你不能主动去干那些缺德害人的事,像是逼人家破人亡之类,这些相信你师傅都给你说过,可师叔还是不放心,再给你加一条,别沾毒!”
“是!师侄谨记!”沈图恭恭敬敬的说道,他见邵宜施说起这个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就知道这里有事,还是他的伤心事,也就不准备往下问。
可是他不问,那邵宜施却主动说了起来,“知道师叔我为什么这么害怕吗?就是怕你粘上那东西,只要沾了,这辈子就完了,就像你师兄似的,原本也是个好孩子,跟你一般大,在他几岁大的时候,我就想着等他再大一点把他丢给师兄,让他教去,可谁想……唉,不争气啊!人自己要往死路跑,大罗神仙都拉不住,高考完了,也没跟人说,就那么跑出去了,也是三天,当时我就是个摆摊子算命的,哪有什么关系找他,想着孩子贪玩,该回来就回来了,三天之后,他是回来了,可是变成了一个瘾君子,烂赌鬼,没钱了被人丢大街上自己爬回来的,后来,又出去了,就再没回来,被人在一个窝子里的乱坟岗子找到的,身上一块好肉都没有,我连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啊!”
“师叔,您报仇了吗?没有的话,给师侄说,师侄帮你报仇。”
“你认为你师叔是个摆设啊!那些家伙被我给送进监狱里面,引诱他的,动手的,卖的,一条线四五百人给填进去了,一个牢房一个人,估计这些年下来,也能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沈图心中一冷,想想那些人的处境,心里就不由得开始可怜他们了。
第二天沈图便背着个包上了飞机。看着他过了安检之后,邵宜施回到家看着那几片金叶子心里直摇头,这手艺可是明代的手艺,保存的还这么完好,价值可就不是这一片金子能代表了的,他拿起这片叶子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一个带着墨镜的彪形大汉开车过来,一进来就恭恭敬敬的对邵宜施道:“邵叔,您有事吩咐?”
邵宜施将金叶子递给那人说道:“黑子,叔儿有事麻烦你一趟,帮叔儿查查这个东西,看看是哪个场子流出来的。”
那叫黑子的摘下墨镜,将金叶子拿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皱眉头道:“这不是大场子出的货,他们出货都有私记,虽然隐蔽,可也瞒不过行内人,可这个金叶子一点那种印记都没有,只能是大场子的私活或者是小场子里走的货,要确定是哪个场子这我得去问问。”
“没事,这事不急,你办事叔儿放心,慢慢来,应该就是咱们金城出来的东西。”
“叔儿,出了什么事?”
邵宜施笑道:“没有,就是今天接受了这么几个小玩意,想知道的清楚点,这不就想起你了嘛。得,这两个你拿着玩去吧,明后的给我信就是了。”
沈图下了飞机之后,又打车回到西城区的郊区,这才算是到了家,他正准备进道观的大门,就听身后有人喊道:“我的个神仙来!你可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