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父汗!”被弓弦打在脸上的术赤肿着半边脸对铁木真小声说道,“我们是不是……”
“那人不是你们可以招惹的,连我都……你就不要生事了!”铁木真冷声训斥道!
一旁的四子拖雷听了,差点没有跌下马去,如果不是离得近,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说这话的人是谁?那是自己的父汗,铁木真!一个重来都是被他们视为天下第一英雄的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拖雷看着身后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营地,心中对那营地的主人生出一阵的好奇来,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让自己的父汗顾忌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图将那些伤兵安置好了之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内,疑惑的看着肃立在一边的白玉蟾,问道:“你又做错什么了?居然自己罚站?”
白玉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师傅,您不是要留下那个哲别吗?可是我一个不注意让他给……”
“看来确实需要站站了,”沈图笑道,“站上一天?”
“别啊,”白玉蟾急道,他可是知道自己师傅的脾气,可是真的能让自己站上一天,他倒不是因为怕累,而是因为丢人!在整个营地的大门口处站上一整天,想想就是羞臊的很,白玉蟾忙道,“师傅,我这不是认错了吗?”
“你什么修为我不知道?”沈图一边退下身上满是血腥的道袍,一边说道,“别说是受伤的哲别了,就是一个全盛时期的哲别,你要想不让他下床,他能动一下?还一不注意让他跑了,你得有多分心?要是郭靖这么说,我信,你这么说,我都怀疑这么多年教给你的内功你是不是练到别人身上去了!”
听着沈图的训斥,白玉蟾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说吧,为什么?”沈图坐在蒲团之上,取出一个白玉酒盏来,喝了一口酒之后,问道。
白玉蟾谄媚的蹲下身去,见沈图喝完,连忙抢过酒葫芦,给沈图殷勤的倒上,说道:“师傅啊,这么多年来,我可是跟在您身边一步不离,没有功劳,可是还有苦劳不是?您看,我也这么大了,您是不是该……”
“翅膀硬了?”沈图一敲白玉蟾的脑袋,“想飞了?”
“师傅,我可真不小了!都十九了!咱不说别的,就说这草原之上,哪还有十九岁跟在父母边上的,您当年……”白玉蟾看了一下沈图,突然小声道,“师傅,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不知道可不可以?”
“说。”
“您到底多大了?”白玉蟾很是认真的看着沈图。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沈图瞪了一眼白玉蟾,“不知道道士不问寿数?”
“只是好奇,”白玉蟾道,“当年你接我出家的时候,我记得您就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了,您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很可能师弟到我这么大的时候,您也是这个样子,所以……”
“想这么多干什么!”沈图摇摇头,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修行人无岁月,也许一个闭关就是一年十年的,记得那么多反倒是种障碍,沈图叹了口气,道,“这一晃也十多年了,你走出去看看大千世界涨涨眼界也好,在我身边,确实是限制了你。”
“师傅……”原本还兴致勃勃的白玉蟾这时候却又有点眼框发红,没有办法,白玉蟾是幼年丧父,六岁就跟着沈图学道出家,在白玉蟾的眼中,沈图乎就是父亲一样的角色,他确实是很想出去,可是一想到离开沈图,那滚烫的心又冷了下来。
“道士云游,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沈图抚摸了一下白玉蟾的头,笑道,“不过既然想出去看看,也不能白看,给你个任务吧,这《先天功》你是修行到了头,便到外面寻找接下来要走的路吧,什么时候感觉自己找到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师傅您呢?”白玉蟾看了看沈图,“您万一什么时候有了游兴……”
“短时间不会的。”沈图摇了摇头,笑道,“不是还有你师弟郭靖吗。我还得照顾他,这孩子……”
说起郭靖,师徒二人都露出一丝苦笑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人天生平衡,上天给了郭靖一个勤奋的心,但是却又拿走了他聪明的脑子,在沈图和白玉蟾的眼中,郭靖实在是有些木讷的过分了,《先天功》白玉蟾半年就已经可以入门了,但是,郭靖从四岁开始被沈图打熬基础,两年了还依旧难以理解修行里面的道道,一本简单的《道德经》五千字就背了一年多还背不完,让沈图都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没有当师傅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