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问,算是不留情面,颜清尚嫌不够,“佟佳夫人虽为国舅夫人,可我家娘娘,乃皇上亲封的珍皇贵妃,位比皇后,但不知谁给佟佳夫人的胆子,敢质于我家娘娘?难道佟佳夫人以为,有那资格过问后宫之事?甚比太后,或是已故的太皇太后?”
“臣妾绝无此意,只是历来妃嫔出宫,皆有圣旨下达,臣妾等并未得问圣旨,是以有些好奇,有些一问罢了?何敢与太后,太皇太后相比。”比起懿贵妃,佟佳夫人毕竟是沉浸后院,见惯了刀光剑影的人,四两拔千斤地化解了颜清的咄咄逼人。“若非皇贵妃手持圣旨,臣妾还以为,皇贵妃是私自离宫的呢。倘若如此,此事也当禀明皇上与太后,且莫让皇上太后为皇贵妃担忧才是。”
佟佳贵妃一幅好心的模样。流舞惊叹道:“与佟佳夫人一比,倒显得我这个当姐姐甚是没心没肺了。皇贵妃从入宫以来,纵是先太皇太后在时,亦曾多有夸奖规矩甚好,只让我多学着点,我竟从来没有想过皇贵妃会私自出宫,真是没心,没心呐!”
一翻棉里藏针,埋汰佟佳夫人的话,着重道了没心,真真是不饶人呐,不少人偷偷拿了帕子掩了嘴角,藏着那溢出的笑意。
“姐姐不过是对我放心,亦知我不会做下那等没有规矩的事。”丰离假意安慰流舞,又何尝不是拐着角骂佟佳夫人多心。佟佳夫人听着这指桑骂槐的话,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
丰离呢,并不曾将佟佳夫人的挑刺出气放在眼中,不过是身边的人都看不得她受气。便也领她们的情,道了这么一句,只岔开了话题,招手让丰恒上来,“额娘与你姨母在屋里,你且去外面玩去,只让小意余韵乔松跟着你。不可没有规矩。可知?”
“是,额娘!”丰恒乖巧地答应,流舞冲着身边的二寒道:“且让人去看看世子和几个少爷回来没。好好照看十五阿哥,莫让不张眼的人冒犯了。”
二寒答应着,丰恒有礼地道:“叨扰姨母了。”
流舞当然不敢受他这半礼,连忙侧过身。只与丰离道:“十五阿哥像皇贵妃,知书达理。不像臣妾生的几个,个个都是猴儿,难怪当年额娘总喜欢你比喜欢我多,我现在也是知道原由了。”
“姐姐恁的还记得这事儿啊。不过是姐姐调皮,额娘总怕你带着我玩疯了就把我丢了,不敢让你带着我出门而已。”说到当年在草原上的事儿。丰离眼中流露多了几分真诚的笑意。流舞瞪大眼睛,“我就是玩得再疯。也没丢过你啊,每次额娘还总不许我带你出去。”
丰离听得真想翻白眼,不是流舞没丢了她,是幸亏她跟紧了流舞,这才没给流舞机会丢了她。瞥了一眼流舞,流舞吧,也有那些么点点心虚,冲着丰离赔笑。
丰恒捂着嘴看着自家额娘有别于平日的活泼,再看流舞兴致勃勃地表示自己是个好姐姐,却被丰离一个眼神打败,不由地笑了。丰离冲她挥挥手,丰恒立刻明白,“额娘,姨母,我出去玩。”
转过身挺着小身板告退,几个伺候的人亦尾随其后,而此时一夕已经抱了今夜的小主角来,裹着大红的棉祅,衬得小脸粉粉嫩嫩的,丰离只一看,立刻伸手将小婴儿抱过来。刚刚睡醒的孩子,瞪着看不清人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真是可爱极了。
“长得可真好,与姐姐甚像!”丰离抱着软软香香的孩子,一颗心都要化了,而在她的怀中,孩子也不哭不闹,甚至在丰离点了她的脸颊时,竟然还笑了。
“主子,笑了,笑了,小格格笑了呢。”一个月大的孩子,在丰离的怀里咯咯地笑,发出清脆声音,宛如风铃。“小格格也是懂事的,可是知道主子是她的姨母,亲近主子呢!”
这样的话,不仅是丰离,便是流舞听得也十分高兴。其他的妇人,也纷纷走近,可劲地夸着丰离怀里笑累,已经一个人玩起来的孩子。
“福晋可是已经为小格格取名了?”有人提起这个问题。流舞摇头道:“尚无。我识字不多,左思右思了几个,都不甚满意,我生了这么几个小子,才得了这一颗掌上明珠,名字也煞是费心呐。”
“盈,大名取为盈,乳名叫阿善。水满则盈,月满则亏,心存善念,与人为善,但凡她将来懂得这四句话,一生无忧。姐姐以为如何?”丰离抚过怀中了孩子的小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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