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倔强和坚持!
“好汉子!”
丘神禄由衷的喝赞一声,一旁的刘文柏看的目瞪口呆:“他、他的血难道不会流干吗?!”
“嘭!”
崇霸再一次被重重的打在了宫墙上,他猛地一挣,从墙壁上脱离出来,朱红色的墙灰随之溅落。
他怒吼一声双斧舞成了一道狂暴的龙卷风,朝禹千鸿扑了过去。
禹千鸿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崇霸还有这种爆发力,一不留神,双斧切开了光芒羽毛,竟然是冲到了他的跟前!
禹千鸿眼中闪过一丝残忍和不屑:“垂死挣扎而已。”
手指一弹,一道七彩光羽组成的龙卷风,轰在了崇霸的身上,双斧顿时被撞开,无数的光羽噼噼啪啪的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瞬间就血肉模糊!
“啪!”
一滴鲜血溅在了禹千鸿的鞋面上,禹千鸿脸色大变,勃然怒道:“你这头肮脏的牲畜,竟敢用你的污血脏了我的鞋子!”
他的双手狂暴挥舞,万千锋利的光羽唰唰唰的割过崇霸的身体,崇霸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所躺着的石板地面,周围被光羽摧残,整整陷下去了三寸!
光羽风暴过后,禹千鸿的脸色阴沉无比,厌恶的踢掉了鞋子,重新换上了一双雪白崭新的靴子。
崇霸倒在宫门前,一动不动,再也没有了声息。
丘神禄暗暗叹息一声:可惜了!
禹千鸿抬脚正要上前,丘神禄在宫墙上一声呼喊:“禹统领且慢!”
禹千鸿一皱描墨一般乌黑的双眉:“怎么,丘神禄你要造反?”
丘神禄正色道:“不敢。只求禹统领稍慢,让我说几句话。”
“好,你说。”
禹千鸿停下来,他以为丘神禄要跟自己说,不料丘神禄一转身,面朝皇城内,恭恭敬敬的跪下来,行了叩拜大礼。
“咚!”
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声音沉重,整个皇城都听见了!
宫墙上百块青砖碎裂,丘神禄脑门上血肉模糊!
“将军!”刘文柏关切上前,却被丘神禄一把推开:“陛下!”
丘神禄遥望寝宫、仰天长喝、声震九天:
“微臣丘神禄,对我乌桓忠心耿耿,数十年来兢兢业业,自认当得忠诚这一称号!”
“微臣今日以死相谏,有逆耳忠言请陛下一听:乌桓大乱之象已呈,陛下倒行逆施难辞其咎!但陛下终究是乌桓的陛下,微臣恳请陛下,除奸佞、用良臣,卧薪尝胆、励精图治,只要陛下痛改前非,从此以后爱民如子,勤于政务,我乌桓还有一线希望!”
“微臣以我血相荐,恳请陛下做我乌桓中兴之主!”
“将军!”刘文柏一声惊呼死命扑将上去,丘神禄体内一股灵光炸开,将他冲出老远:“滚开!”
“将军!”刘文柏跪在地上叩头大哭:“将军,咱们还有一千多兄弟呢,你死了大家伙怎么办……”
丘神禄起身大步来到了宫墙内侧,一声厉喝:“陛下,微臣去也!”
手中宝剑出鞘,绕颈一切,一颗头颅顶着百战金盔从宫墙上滚落。热血噗的一声喷起三丈,鲜红顺着宫墙流淌下去,宛如一道鲜红的锦缎挂在墙壁上,一只垂到了地面!
“将军!”刘文柏声嘶力竭一声哭喊,扑倒宫墙边扶住丘神禄的尸体。
“陛下!您听见了吗!这是乌桓真正的忠良之言!”刘文柏一声怒吼,全身经脉炸碎,啪啪啪一阵爆鸣,全身鲜血淋漓,和丘神禄的血混在一起,流淌下去。
他双目圆瞪,两具尸体一同轰然倒地!
……
禹阳峰正在那宫女的身上耸动剧烈,雷鸣一般的死荐声,充耳不闻!
……
禹千鸿看着墙头上的两人,呆了呆,神色古怪。
他有心想要咒骂一句,却不知道为什么,始终骂不出口,似乎有一种什么力量,将他的口封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摇了摇头,抬起穿上了新靴子的脚要进皇城。
已经不成人形的崇霸却忽的坐了起来,然后像是幽灵一样飘然站起身来。一双血红的眸子死死瞪着禹千鸿:“你,不能进去!”
禹千鸿见了鬼了,眨眨眼看看崇霸,忽的一个狞笑:“又活过来了?那我就再打死你一次!”
……
孙立并不知道外面已经杀成一片,崇霸等人命悬一线,丘神禄左右为难唯有自尽以明心志;皇室宝库乃是整个皇宫内最安全的地方,三丈厚的巨石建造,内部还浇筑了铁水。总共九道阵法加持,这在整个乌桓,绝对是最严密的地方。
他一进去,宝库大门关上,就彻底与外界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