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都是立时付的现钱,小人暂时也没了积蓄,所以成亲也没有宴客。”邱龙说道。
“这么说就没有人证了?”
“好像是的。“
”那媒人,婚书呢?”
“大人,娶她都把我银子花光了,图省事就没找媒人,没写婚书。”
“大人——”林玉娟见这无赖越说越不像话,终于忍不住了。“请容小女子说几句。”
林玉娟恶狠狠的瞪着邱龙说:“你对我姓名来历是一无所知,三媒六证也是一样没有,这样你也敢诬赖我是你买回去的?你敢这样诋毁我的名节?”
县令大人听这林玉娟说的有理,可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娘子与男人对薄公堂也是面无惧色。难道不是良家的?正在那里踌躇着,到底谁撒了谎。
“求大人给小人做主啊,她们那是合起伙来骗小人钱财啊。”邱龙继续死撑着。
“大人,民女可以自证清白。”林玉娟见县令沉吟不语,正在思考着什么,怕他判错可就糟糕了。
“还不快快讲来。”
“民女可以问这个无赖几句话么?”
“但问无妨。”
“请问一下,你是哪一天把我买下并且成亲的?”
“额~”邱龙想到这小娘子她今天才看见,应该来了有几天了。他都好一阵子没去东关码头了,到底是哪天呢?
“这还用想么?想着怎么编?”林玉娟催促道。
“五天前,腊月十八。”邱龙估摸了一下日期。
“那这五天内,我又是住在哪里的?”林玉娟又问。
“自然是——住在我家。”
“请堂下的百姓把刚才捡的棉袄拿上来吧。这棉袄是你的吗?”林玉娟说道。
“当然不是我的。”邱龙也不傻,要说是他的,往身上一套肯定不合身呀。
“那你知道是谁的吗?”林玉娟问。
“我哪知道,一定是你同伙的。”
“棉袄我是在街上跑的时候就一直挟着了。我是用这件棉袄裹着鸡蛋在东关码头上卖的,刚才逃跑时篮子里有瓦罐太重我就扔了。只因这件棉袄是我弟弟的,我没舍得丢,就一路挟着带过来了。”林玉娟歇了口气继续说道:“民女与家人确实是这几天刚到扬州,可能他见民女一人在码头兜售吃食以为民女是无依无靠,于是就起了拐骗的念头。我们到达扬州的那天是腊月十六,然后找了牙人租赁房屋,民女的家人就在东关街一家店铺做伙计。民女本人几天前曾经在彩衣街一家店铺定过丝线,直到现在还没去取呢。这些都是可以去查证的。民女到达扬州乘坐的船一直与常州府薛家的船队一起,此事泰州府的姜家姜明德也知晓,他们是表兄弟,当时也在船队里。民女已把一切都说清楚,大人如要查证,还请让这无赖回避一下,民女才能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