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动着,不过脑子却是渐渐的缓了过来,这个时候他听到,围在他身边的众人出惊呼声和惨叫声,里面夹杂着鞭子抽在人身上的闷响声,更是看到血液从那些被抽人的身上滴落到了地面,混合着雨水,向四处流淌,那些人都抱着头四散逃避着,整个押送小队的四十个官军也都纷纷抽出了鞭子,责打着眼前这些在他们眼中视为猪猡的囚犯。
顿时,整个林地一片惨叫声,惊呼声,和押送小队的狂笑声,夹杂着轰隆隆的雷声以及大风的呼号声,让人头皮麻;闪电划破阴沉沉的天空,像是一只眼睛,仔细的看着地面那修罗般的景象;雨水却是渐渐大了起来,像是一盆水从天而降,更是激起了地面的朵朵涟漪;鲜红的血液沿着雨水四处流淌,阵阵血腥味夹杂着酸臭味从四处传来,让人闻之欲呕;陈胜只感到自己的嘴里除了血腥味外没有任何味道,看着那些还在狞笑着抽打着囚犯的官军,看着那些四处逃散哭号的囚犯,看着那阴沉沉的天空,陈胜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声喊道:“大家杀了这些狗娘养的,反正早晚是个死,杀一个赚一个!”
陈胜的话语如同闪电划过长空,却是将众人一惊,官军也都纷纷停止了手中挥动的鞭子,却是将手搭在了朴刀上,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扑向了官军,反正接下来的时间内,这个小队的官军却是陷入了一片恐慌中,他们的朴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这些暴乱而起的囚犯死死的按住,根本拔不出来,更是有人将这些官军按倒在地,从他们身上搜出一窜窜钥匙,打开了手上和脚上的镣铐,他们终于自由了,不过他们却是阴沉着脸,向这些官军扑了过去,有用拳头砸的,有用牙齿咬的,有用脚踹的,整个林地中却是陷入了一片疯狂的景色中。
陈胜打开了自己镣铐,抽出了小队长的朴刀,牙齿一咬,眼睛一闭,右手的朴刀却是迅疾的**了小队长的右胸。小队长双手和双脚以及头都被几个囚犯紧紧的按住,他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却是只有二个黑通通的圆洞,向外面不停的涌着血丝,二只耳朵除了左边一只还有一点皮肉连着脑袋外,另一只却不知道去了哪里,鼻子也不见了,只有一小截的白色软骨漏在外面,鲜血混合着雨水将他的身下染成红色的一片,就像一匹红色的绸布一样。他的双手和双脚早已经被打断了,只有嘴巴还在大声呼号,却是动弹不得。
陈胜睁开眼睛,看着地上还在呼号的小队长,慕地又拔出**了对方右胸的朴刀,鲜血随着喷到了他的脸上,而他根本没有来得及擦拭一番,手中的朴刀却是更快更用力的**了小队长的左胸,这一次,陈胜没有闭上眼睛,他甚至还用舌头舔了舔那溅到自己嘴边的鲜血,果然人血都是腥的,咸的,地上的小队长的身躯一挺,却是更快的停息了,呼号声也停止了,只留下二个没有眼珠的圆洞,孤零零的看着天空,鲜血随着陈胜拔出朴刀,更是飞快的涌了出来,顺着雨水冲刷出的‘道路’,向四周散开。
整个林地的情况都和陈胜这边没什么二样,鲜血已经将周围的地段染红了一片,直到最后一个官军出一声惨嚎,众人依然没有停止自己的行动,他们还在朝着尸体拳打脚踢,直到一个个没了力气,瘫软在地上。
陈胜拿着朴刀,却是站到了瘫软的人群中央,四下看了看那些瘫软的囚犯,大声吼道:“我们已经没了退路,要是想活命,只有靠我们自己了,凭什么我们每天要辛勤劳作,而那些贵族老爷就应该被人服侍着?凭什么我们一天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而那些人却天天能够吃大鱼大肉?凭什么我们就要这样?为什么我们不能像那些贵族老爷一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也是人,我们要钱,我们要天天大鱼大肉,我们也要漂亮的女人。”
周围的人却都是目光紧瞪着陈胜,听得陈胜的一番言语,他们的神情很是激动,仿佛看到了那数不清的帝国金币,那穿不完的绫罗绸缎,那些妩媚的女人正一丝不挂的等着自己前去。他们也随之高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要钱,要大鱼大肉,要漂亮女人!”
陈胜抽出手中的朴刀指向天空,也一起吼道,慢慢的这阵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昂,似乎要刺穿整个苍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