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一跃成为理论大家的阮阮,就像一个满级大牛重修小号一样,操作熟练,走位拉风,看啥啥懂,说啥啥会,让旁观众见之便觉天降奇才。
可有时又会在无法理解的地方掉链子,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搞得东方白一头雾水,不知道她是扮猪吃老虎呢,还是扮猪吃老虎呢……
此时,阮阮正翻着中医入门必背的《汤药歌》,虚心的请教他:“它里面分量都是用‘钱’来算,钱是古代重量单位吧,那一钱等于多少克啊?”
见她又开始了,东方白不得不耐着性子道:“按现在的计量单位,一钱等于五克,如果是古方,按照古代一斤等于十六两来算,一钱等于3.125克。”
“哦,”阮阮点头,“懂了。”又继续埋头看书。
东方白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斟酌语气道:“阮道友,之前我们对您是否拥有R抑制剂,以及是否会使用它存疑,所以……咳,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我们也感到很遗憾,如果您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我们会尽力弥补,请不要再戏弄在下了。”
“谁说我在戏弄你,我是真的不会,”阮阮哭笑不得,不过原因她也不好明说,茅山道术也不是吃素的,她可不想起了话头,提醒了东方白,让他也对自己的记忆动点手脚,到时候她哭都没地方哭去,“哎,那个什么,说到要求,我不是提了么,让你准备的草药呢?”
“这个,阮道友指定的药材,数量巨大,且有许多珍稀药品,异族协调公会的库房里现成的不足半数,收集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行吧,那你先拿一些常用的过来,我练练手。”
“好的。”
这回也不见东方白什么动作,但半刻钟不到,就有人叩门,随即三四个小童鱼贯而入,送来好些草药,有新鲜的,仿佛刚采摘下来的,也有加工炮制过的,如同中药店里卖的那些。
至于具体的哪种药材叫什么名字,又有何种用途,这个,她还暂时对不上号——图册总归会跟实物有差距的嘛,更何况好些书里的插图还画的特别抽象。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阮阮捡起一块晒干成土黄色,有许多根须的草药,问东方白:“这是人参吧?”
东方白木着脸道:“不,这是当归。”
“啊,原来是当归,”阮阮捏在手里仔细闻了闻,道,“药性不错,”又放下,转而看向一篮新鲜草药,篮中有好几朵白色的花,花型富丽堂皇,看着很像牡丹,却是草本植物,“这个是?”
“白芍药,这株产自杭州,其根可入药,名白芍,有止痛、通顺血脉的功效。”
“那这个呢?”
“荆芥,别名香荆芥,味平,性温,可解热发汗,治疗感冒……”
……
就这样一问一答,不觉已到中午,阮阮跟着东方白跑到异族协调公会的食堂吃完饭,又跑回来继续刻苦钻研。下午东方白说是有事,干脆没来,只派了个侍药童子在她旁边站着,她也毫不在意,反正,能回答她的问题就好。
等把送过来的草药全都认完,阮阮打开手机一看,发现才刚过三点,她本想中场休息一下,跑去看看巫格格,站起身,目光在当归、白芍上打了个圈,又坐了回去,道:“拿煎药的家什来,我打算练份药试试手,顺便通知东方白一声,让他把试药的那位准备好,我待会儿要用。”
萌萌哒的侍药童子一听,笼着手应了一声,便小跑步的出去干活了,分了几个来回,搬来陶锅、药炉,又把炉子升上火,不久之前还声称事务繁忙的东方白跟着出现了。
阮阮朝他努努嘴:“快把药秤拿来,教我怎么用。”
她所说的药秤,就是专门称中药的小秤,中药药方里每味药,都有固定的分量和比例,弄错了可是要出乱子的。东方白认命的拿起药秤给阮阮讲解用法,其他还好,讲到每个刻度单位代表多少重量时,阮阮发晕了,摆摆手道:“那个,我还是有些听不明白,这样吧,今天时间比较紧张,你先帮我称一下好了。”
东方白当然同意,事实上,他更想知道:“阮道友今天打算练什么药?”
“调理女人月经,有妇科第一方美称的‘四物汤’。”
“噗咳咳——”自从认识了阮阮,东方白早已没了世外高人的形象。
“姜婉和巫格格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两人都是女孩子,”阮阮振振有词,“所以,我先给她们调理妇科有什么不对?”
东方白无言以对,苦笑的拱拱手,表示自己甘拜下风。
四物汤,顾名思义,是用当归、川芎、白芍、熟地四味熬煮而成的汤药,是一剂非常简单而常用的方子。阮阮首选它,当然并不是像她说的,是为了调理月经,而是因为被称之为“妇科圣药”的四物汤,本质上是补血、养血的药方,而血族体质阴寒、腐化,需要靠吸血来补充能量,正是因为他们心脏停止跳动,身体机能停摆,没有造血功能造成的。
四物汤药性平和,补血而不滞血,行血而不伤血,正是对症之物,对血族来说,就算不能治病,温补的效果肯定是有的。对血族有效,那么,对被血族阴寒之气入体以致昏迷的巫格格,应该也有效果。
不过这些原因她为什么要跟东方白解释呢?她又不是来当圣母的,阮阮随手抓起一小撮熟地黄,示意他把药秤拿稳了,放上去道:“几克?”
“十二克。”东方白报数道。
阮阮瞅了一眼药方,上面恰好标注着“熟地黄十二克”,她点点头,把称好的熟地黄放进煎药的陶锅,又看向下一味药,嘴里边念叨着“当归十克”,边抓起一撮来,上秤道,“几克?”
“十克。”
“这个呢?”
“白芍十二克,川芎八克。”
仍旧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唔,”阮阮伸出两只爪子,第一次用赞叹的目光看向它们,“这手感厉害的,我果然是天才啊。”
“阮氏当年,医术天下闻名,连我辈修行之人都不能望其项背,”东方白不愧兼职做主持人的,说的恭维话,很是好听,“阮道友如此,自是未曾堕了先人威名。”
“呵呵,”阮阮皮笑肉不笑,把扇药炉的扇子攥在手里,给他扇了两把凉风,“来,给我说说这煎药都有哪些要注意的?”
“……”
好在四物汤的熬制不算复杂,东方白大约被折磨了半个小时,也就熬好了,他生怕被阮阮追着问其他不可预料的问题,自己主动把药盛起来不说,还催促着阮阮赶紧去隔壁给姜婉喂药。
阮阮反倒推三阻四道:“药你喂吧,万一她打我怎么办?”
“行,”东方白豁出去了,“我喂,走吧。”
可怜的姜婉被灌药的时候,发现灌自己的是东方白不说,而且他似乎比阮阮还迫不及待。姜婉自然想不明白内情,遂一直破口大骂阮阮,说她会讨好男人,会进谗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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