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铺老板找了找,拿出两对泥人出来。
一对似是两个着婚服的新人,他们面对面站着,像是在行礼;另一对则有趣些,着红色婚服的男子笑盈盈的,女子情态娇羞地坐在男子的臂弯里。
这个时候的泥人竟也有这样大胆豪放的!
我当即拍板,道:“老板,就要这对!”
蓝笙愣愣地看我付完钱,什么也没说。
我拿着泥人,边走边同他说道:“蓝笙,我把这个泥人送你好不好?”
他慌忙摆手,道:“不用了,你喜欢就留着吧……我不想拿。”
“为什么不想拿?”我觉得好笑,问他道。
他神色认真,道:“男子应当以功业为重,若是将这样的东西带在身边,别人该如何想?”
“噢,”我点头,又问,“你很在乎别人的想法吗?”
他想了想,道:“世人不都是这样认为的吗?难道你能与世人做对?”
“不能。”我讷讷道。原本是想和他开个玩笑的,但说着说着这个问题好像变得严肃了。
我觉得我还是不够了解蓝笙,有些东西我似乎可以随意同他说笑,但还有一些东西是不能用来说笑的,在他眼里,那些东西很严肃、很庄重。
我将泥娃娃揣到自己的袖袋里。
蓝笙说道:“逛了这么久,我们去找个静一些的地方坐坐吧。”
我点点头。走了这么久,的确有些乏了。
蓝笙领着我在拥挤的街道上七拐八拐地拐了许久,才河堤旁边找到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所在。
人不多的地方灯笼也少,四周暗乎乎的,却也显得星星明亮了些。
我和蓝笙拨开层层柳丝,挨着河堤站着。
结果刚站好没多久,就听到一角里传来喁喁私语。声音特别轻,且断断续续,听不出说的内容,但依稀能辨出那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的声音。
辨明白后,我立马想到了他们可能是一对正幽会的恋人。脸突然烧起温火来,幸而是在晚上,若是在白日里,肯定能瞧得出我的脸上正飞着红霞。
我瞄了一眼蓝笙,心下揣测着,不知他辨出来没有?
蓝笙忽然转过脸来冲我笑了笑,抿抿嘴,道:“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原来他也听出来了。
可再去找一个安静的处所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这种情况下还是得拼谁的脸皮厚。
想想后,我说道:“不用找了,这地方就挺好。”
他愣了愣。我又说道:“蓝笙,我给你唱支歌吧。”
他一下子笑开了,道:“唱什么?不会又唱从前的那支曲子吧?”
“不是,”我背靠着河堤,侧过脸望着他,道,“我要给你唱一支特别的歌。”
“哦?”他兴致勃勃地看着我。
我突然有些羞赧,便转过脸去,稍稍垂下了眼眸,开口唱道:“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然后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他把手支着下巴,一直在认真听着。
唱完后,他默了一会儿,道:“虽然曲子有些奇怪,但意思我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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