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可得,得一切法,皆名修法,尽一切法,了一切法义,一切法尽而无所得法,乃为入道,是真人,是道人,是真道人。
若领会无法之法,乃为知道,知道已后,尚须证明其道,譬如汝今知其无法之法,信为实说,汝当如何使人信知此法?汝自知已,尚须自证,证其法于心,明其法于意,会其义于慧,了其义于智,成其法于身,立其法于行,身心有相,归无相身心,以其无相,合其有相,自见身心,有无之相,自明自住,非有无法,自了自证,无实无虚,于此法义,正住正持,于是乃生一切方便游戏。
当于初时,身住定中,心得三昧,得心三昧已,复生智三昧,又入慧三昧,乃至识三昧,趣无生三昧,得成无我,见相离相,离心见心,一切妙入,一切妙出,一切妙自在,得妙心三昧,如是无法之法,至此以尽,便成圆道,是法无法,又于一切法而证此法,故说为无来亦无去,妙应三昧地。
如是妙心三昧,所有众生,无不有也,得此三昧,众生即非众生,亦无世间,亦无众生,无相可寻,亦观一切相,何以故?以其无故,而观众有,以离有无故,而观见有无,一切有无,在自心中,一切始终,在无始终内,一切所知,尽出于无知。
此境界尚不可思议而见,何以言哉?是故皆以譬喻言说,以皮相诸法为引,执取法相者,心到彼岸而不舍法,心尚不解脱,何况意、智、慧?尚执于未解脱,何可至于解脱?解脱与未解二种执着,如何悟入此中?故说修一切善法,即名佛法,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是故,亦无佛法可得,一切所可得者,皆非佛法。
是故未得法时,当将诸法皆视为佛法而修,若得法时,当视诸法皆非佛法而观,如是拿得起而放得下,始终之间,心不留碍,名为无法可得,此法即为无法之法,于始终内,得无法法,始终内即始终外,于无始观,一切始终,譬如华影不实,始终之内,无法于得,则其自心,亦无法住,亦不住始终,是故其心,于始终内即住无始,是故说未修行时,修行已圆满,即是此义。
所谓大道,实无道也,无有此道之存,此道若存,则是为有,此道实非是有,亦不是无,非存非不存,如是妙境界,岂可思量知?
是故迷盲者皆不知见,何况窥测?窥尚不得,何况证明?譬如盲人摸象,口中比喻象身似此似彼,盲者尚不见其所譬喻者,何况于象乎?
颂:
其所喻者尚不实,何况所欲譬说者,
盲者所见皆妄想,说此妄想即妄言,
本已无知更添罪,人不责之自招难,
应以罪身常忏悔,德性常现心头音。
一切众生,或生或死,皆不离道,地狱众生,亦不离道,大眠久寐,亦与道同,只因身心,不察觉之,非道远人,人心自昧而已,丙申年四月初三记之,通宵达旦,心神恍惚,偶然有感,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