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吹雪走进了同一间客房。随后,就坐在当中的一张椅子上,拖着香腮望着桌上的红烛呆。
接受了小费的小二异常的勤快,很快就准备了一桌上好的酒菜,并给浴桶里放上了新烧的热水,这才点头哈腰的离去。
“你先去洗一下吧。”傅迟吹雪推了推呆的慕容清雅。
“哦。”慕容清雅傻傻的答应着,机械般的就朝浴桶走去,可走到一半,才醒悟过来,整张俏脸顿时一红,转头朝傅迟吹雪望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没事,你把屏风拉上就好了。”傅迟吹雪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淡淡的说道,然后坐在椅子上,闭目打坐起来,这些天一直赶路,都没有多少时间调息一下自己的身体,趁这个机会,正好梳理一下完全紊乱的机能。
见到傅迟吹雪如此模样,哪里有回避的意思,慕容清雅羞涩的紧咬红唇,但最终女性的洁癖还是让她最终走到了浴桶旁,忐忑的将屏风遮掩住,这才缓缓的宽衣解带,似乎还担心什么似的,不等将里面的亵衣脱下,整个人就钻入了浴桶内,只留下脑袋露在水面以上。
哗啦的水声,不时的从屏风的另外一边传来,而此时傅迟吹雪早已经心沉虚种,仔细的查看起身体的状况了,表情也越的凝重起来,这次受的伤实在太重了,虽然留下的那些外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但内里却是一团遭乱,虚力在身体内横冲直撞,没有了往昔的温顺,反而变得暴躁异常,这绝对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如果再不及时梳理,最轻的后果就是修为报废,甚至永远无法踏足虚士的行伍了。
“心静如水,万魔不侵;心无旁骛,驱邪除魔……”傅迟吹雪口中一遍遍的小声念着《静心诀》,以意念引导,将全身的虚力凝聚在虚种之内,希望能够平复其狂躁的气息,其实这种情况,最好是由虚力高强的前辈高人引导,但此时由于环境不允许,傅迟吹雪只能强制引导了,不然,或许下一刻,就有可能被全身的虚力冲的筋脉俱裂。
足足花去了半个时辰,慕容清雅才抱着胸前的风光,如出水芙蓉般从浴桶中走出,全身光洁如乳,原先的那些青淤已经消散,没有丝毫赘肉的酮体上散着说不出的魅惑。
而现在慕容清雅却有些犯难了,暗自骂着自己迷糊,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不问那个家伙要一件换洗的衣服呢?现在,刚刚洗过澡,她是再也不愿意穿地上的那套脏兮兮的布袍了。
“可现在让我怎么开口啊?要是他趁送衣服的时候……”慕容清雅胡思乱想着,犹豫不决。
“总不能这么光着身子吧。”低头看了下自己此时的光景,慕容清雅最终下定了决心,弱弱的朝外喊道:“喂,能给我送件换洗的衣服么?”,声若细丝。
让她意外的是,外面没有任何的回应。
“难道没有听到?”慕容清雅羞涩的想道,然后壮着胆子又提升了一下声调。
“喂,能给我一件换洗的衣服么?”
略带委屈却又娇羞万分的声音犹如魔咒一般的钻入了傅迟吹雪的耳中,萦绕在他脑海中。
“噗。”的一声,傅迟吹雪喷出一口鲜血,接着哐当一声,整个人瘫软的从椅子上摔倒在地,眼睛虽然从未睁开,但表情却是异常痛苦,毕竟就在他行功的紧要时刻,却受到了外界的干扰,心神一颤,竟是再也无法控制全身的虚力,原本被束缚的虚力犹如脱缰的野马,变本加厉的在他的体内冲撞起来。
在虚力的冲撞下,仿佛全身的血液沸腾了一般,散出常的热量,这完全就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对此,傅迟吹雪唯有苦笑。
果真是现世现报啊,自己坏了她的名节,而结果就是由她来终结自己的生命,虽然出自无意。傅迟吹雪并没有怪她,就像他当初说的一般,这是他欠她的。
面对着无尽的痛苦,傅迟吹雪愣是紧咬着牙关,没有痛哼出半句,四周的牙龈都已经渗出了鲜血,从嘴角流出,满嘴的腥咸味道。
此时的慕容清雅对外面生的一切还都不自知,她甚至有些气愤,因为她刚才明明听到了椅子的响动,那个人绝对听到了自己的话,但还无动于衷,难道是想看自己笑话么。
“哼,偏不让你如意。”慕容清雅小女孩心态的想着,望了望地上脏兮兮的衣服,最终还是捏着鼻子披在了身上,将全身裹严实之后,这才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
“啊!”当看到眼前生的一切后,慕容清雅惊声叫了出来,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红唇,由于没有了手的拉拽,甚至连身上的衣服滑落都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