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非墨不知清漪面纱被摘,清漪等人也没料到,沈非墨会突然挑帘进来,皆惊得住了声。
沈非墨眼眸扫到清漪已然没了面纱遮挡的小脸,混在红鸾与迟长安中间,已然明了怎么回事。
“阿起说,你们三人都不愿意下车,需要吃食,我便过来看看。”沈非墨声音清淡,徒留清漪三人面面相觑。
只有他知道,送吃食不过是个借口。他只是想过来,看她一眼。
将手中吃食放下,车外便听到有护卫来报,“晨露公主见二位郡主并未下车休整,一个人闷得慌,来寻郡主们说说话。”
护卫的话音刚落,晨露的声音就在车外响起,“清漪,北梁果然是人杰地灵,就连护卫也生得如此风流倜傥......”
晨露方才从队伍前头一辆马车过来,与凤无泪擦肩而过,听婢女说着是迟长安的贴身护卫,不免又惹得她一阵眼红。
听晨露这般熟络的声音,只怕会直接掀了帘子进来。清漪脸色一惊,几人同时在车内翻找,也没能找到一片能遮挡她容颜的面纱来。
清漪拧着眉头,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办,我现在还不想让她看穿我的身份。赛香大会在怀州,我与沈非墨见过她一回!”
迟长安与红鸾对视一眼,若不是清漪道出,他们都不知晓何时清漪竟跟晨露一起,见过这玖池的公主了?
疑惑归疑惑。但想办法别让晨露见到清漪的脸,才是正经。
但是车内除了吃食水果,真的寻不到半分布片,总不能从衣衫上扯下一块吧,这样极容易被晨露看出来。
三人正焦头难额之际,清漪下意识将求救的目光落在安静得气定神闲的沈非墨身上。
沈非墨感受到清漪目光,略偏了头,薄唇微勾,拍了拍身旁的软座。
“晨露公主,你不能上去。方才莫......”那护卫言语急切地想要阻拦打算上马车的晨露。
“放肆!”晨露身边的婢女呵斥道。“我家公主乃是玖池到访的贵客,且能任她两个郡主见或不见?”
晨露这婢女跟在晨露身边,狗仗人势的事做得多了,根本未将清漪和迟长安看在眼里。这翻呵斥是抑扬顿挫威风十足。
看来想凭这护卫将人拦下。是不可能了。
清漪蹙眉。不明就里地坐了过去,正要开口问他可有办法,或者由他出面拦上一拦。
也许。凭着晨露对沈非墨美色的贪念,定能将她带去别处,消了上马车来的念头。
可瞧着沈非墨这般事不关己的模样,想让他对晨露使这个美男计,只怕不行,但死马只能当活马医了。
二人坐得极近,清漪鼻息间全是沈非墨身上的淡淡莲香,添了舔略显干燥的唇正欲开口。
话还未出口,唇瓣便被沈非墨柔软而温暖的唇封住。
迟长安目瞪口呆地瞧着那几乎重叠在一起的一红一白的身影,脸颊爬上两片红云。
红鸾眸色一暗,瞧着呆愣住的迟长安,一把拉了手,将她扯出了马车。
护卫被晨露的婢女呵斥到一边,不敢再言语,晨露斜眼一哼,嗔怪道,“珠儿放肆了,这怎么说也是北梁,我们来者是客,不可失了礼数。”
珠儿福身称是,言语间,却没多少恭敬的意思。
晨露微微一笑,转了身,嘴上说着不可失了礼数,手却向马车上的车帘伸去。
只是,她的手指还未碰到车帘半分,车帘便被人从里面跳开。
一粉一碧两个身影动作极快地从马车内出来。
晨露皱眉,眼角扫过二人,看清这马车里出来的是迟长安跟红鸾后,鼻息间冷冷一哼,就要上车。
却听红鸾拉着迟长安的手,羞恼道,“纵使清漪郡主待你如同亲姐妹,你也不该在她与莫先生温存之时,死活赖着不走啊。这人要脸,树还要皮呢!”
迟长安羞红脸颊,呆愣愣道,“我......我怎么知道他们会......我以前也不曾见过,想是被......被吓着了......”
晨露上车的动作停住,转头像她二人看来。
今日出发之时,在上车前,她才第一次见到这个不满十六的长安郡主。
听说,此女是北梁大将军的遗孤,一家老小都死在了敌国之手,北梁皇帝这才破格追风了迟木峰为靖平王,封年仅十岁的迟长安为郡主。
晨露出声皇家,自小娇生惯养,对于这种外姓郡主却是十分看不起的。
可是,因为方才那个俊俏风流的护卫,不得不让她重新打量这个郡主。
此番,迟长安双颊泛红,眉眼慌乱间透着几分羞涩,想必是见了不该见的事。
至于这不该见的事,听这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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