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风波一过,码头的百姓很快便散去,谁也没有心情在来凑这个热闹,带着方才的惊魂未定各自离开,或去平复心情,或又为自己增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玫文桦带着衙役赶到时,见到的便是受了伤的沈非墨与跟在他身边忙前忙后的迟长安和清漪。
凤无泪在码头查看现场,好在码头本就处于通州城外,地势空旷无人,又有专门的拦截工事拒马枪,才没让这些失控的马车危及更多百姓。
原本的疯马,连同运粮车队一共十多匹马和马车,不是失控冲入河中,便是被拒马命毙当场,虽无人员伤亡,却也触目惊心。
“下官巡查看管不力,才让疯马一事发生,险些伤了王爷,还请王爷降罪!”玫文桦颤巍巍地就要下跪,脸上已是一片惨白。
凤无泪摆摆手道,“玫大人劳心劳力为百姓奔波,何罪之有。那官船没事吧?”
玫文桦这才站起身来,回道,“已按王爷的吩咐,装载妥当,就等扬帆了。”
“你先过去盯着,本王随后便来。”凤无泪淡淡嗯了一声,丢下一句话,便朝沈非墨走去。
这现场除了有些触目惊心外,并未有多余的线索,此时既然粮食已安全装了船,这运送之事便需要立即动身越快越好。
清漪正跪坐在一边用帕子沾着水,替沈非墨擦拭额角。大夫是个白花胡子的老郎中,捋着齐胸的胡子看了一眼沈非墨道,“公子这断骨老夫已替公子接上了,只是短时日内切莫下床走动。”
送走大夫,凤无泪才看着脸色有些白的沈非墨问道,“你的伤怎么样?”
“死不了就好。”沈非墨淡淡一笑,瞧着不远处的玫文桦,“都准备妥当了?”
凤无泪点了点头,“看来我们所料不假,果然是被人盯上了。”
“如今,我这腿受了伤,就只能由你跑这一趟了。”沈非墨看了看自己上了夹板的小腿,涩然一笑,“嗯,待我伤好了,替你酿一坛好酒。”
“酒是一定要的,这一趟也注定只能由我来跑了。你好生养着,别到时候瘸了腿,被纳兰清漪给退了婚!”凤无泪轻睨了静坐一旁的清漪一眼,带着些似笑非笑离开。
瞧着与玫文桦一起离开的凤无泪,清漪有些不解道,“你们刚才说的什么意思?那些准备好的粮食不已经被烧没了吗,他还送什么?”
沈非墨看了看清漪,将她手里的湿帕接了过去,擦了擦手说道,“自从知道李家村全村村民皆因河水中毒后,我便猜测这一切可能是人为。”
“若非人为,那么不可能发病到现在半月有余,没人查出是饮水的问题。我们发现那具尸体也许是巧合,但并不代表查不出病因。”
“今日来准备替村名准备食物便也是做好了被人盯上的准备。方才我与白家小公子进里院,见过了白家家主,同意另外再调一批车马,走后门运送粮食过去。前门,你们所做的,不过是引人视线而已,真正的粮食已先一步由白子真运往官船停泊点。”
“你的意思是,凤无泪跟随去调遣官船,也是为了做做样子,迷惑对方?”清漪皱着眉头,暗自心惊。
沈非墨好深的心思,自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却一点也没察觉道不妥,但暗中他却与凤无泪配合得这般天衣无缝。
“阿起去调遣官船是真,却在调遣后擦觉到了不妥,临时授意改了装卸地点后,追着黑衣人过来了。”
“临时改了装卸地点的话,如今那些粮食又怎么能这么快就装卸妥当?”
“在我们正准备出发时,你不是将阿起带了过来吗,他就是为了告诉我真实的装卸地点所在,不然也不用跑这一趟,在那里等着接应就好。”
“不对不对不对!”迟长安摇摇头,坐在了清漪跟前,她刚刚才去请了马车和白府的小厮过来,便听到清漪与沈非墨的对话。
“哪里不对?”沈非墨有些好笑,迟长安难得对一件事这般上心的。
“你说白子真先运粮食离开,去的应该是你们预定的地点才对。可成王临时改了地址后,只跟你一个人说了,已经离开的白子真如何能知道新的接应地点在哪里?”迟长安拧着眉头,想不明白,沈非墨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当然是提前告诉他的。”沈非墨眉眼藏笑,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