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清漪被沈非墨冷落,不忍她再伤心这才答应替她送信。哪知这信是送给白子真的,白子真一到,清漪便要跟他出去。
本想着清漪因为沈非墨冷落了,出去散散心也好,却不曾想清漪这一去就没回来。晨露自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是如今没沈非墨美色所惑,清漪想的那破烂借口也只有那被嫉妒蒙了心的蠢女人才会信。
好在晨露够蠢,又一门心思扑在了如何引得沈非墨的注意上。清漪前脚离开她后脚便出了门直奔李家村,前天一日里他才过的稍微顺遂一些。虽要为清漪在外的安全担心,但也不用抠破头皮地去想各种搪塞晨露派过来的人。
但昨日,晨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十分频繁地派人来请清漪或是询问她的病况,甚至差点差人去请大夫。
柳城性子本就内敛,最不耐烦这些打发人的事儿,却又是个极为主子着想的主儿,不能把晨露得罪太狠了,以后想着法子折腾清漪。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家郡主就是那任人折腾的主儿,但总有一只赶不走的苍蝇在眼前晃,没啥杀伤力但也膈应人的不是?
昨日里见晨露气冲冲地回了客栈,将房门一关就未出来理会这边,柳城才抽了空寻着信上的地址来找清漪。哪知门房却说今日白家少爷确实有几位年轻的朋友来了白府,不过准备好粮食后又都离开了。柳城只好先回客栈,打算明日再去寻一下。这不,今日一来果然听说昨儿有两名女子与一位公子住进了白府。
晨露昨日在白府门口受了一肚子气,火儿没地儿发,便想到了闭门养病的清漪。她不是爱慕莫非生吗,见到莫非生与未婚妻卿卿我我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一个人独享?
这心里头堵得,非得找个人跟自己一起尝尝才算痛快。晨露想通这层,便催着侍女去请清漪过来,然而自己也亲自上门去过两次,都被柳城一一挡了回来。晨露想清漪只怕还在恼自己在路上霸占了莫非生一路,才不愿见自己,心下才稍微平衡一些。
所以,昨日是他柳城人生中撒谎最多也是赔笑最多的一天,甚至面对晨露派来的侍女的时候,连色相都牺牲了。想到这里,柳城气得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斜眼瞟了眼一脸惊讶的清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一天十二时辰,晨露便派人来问了十次,还有九次是邀你喝茶吃饭聊天的。论花样是层出不穷,你说她想干嘛?”
清漪有些心虚地偷偷看了柳城沉下来的脸色,强自镇定道,“兴许是想看我被沈非墨丢下没人理会的惨样。”
柳城听清漪这么说,停了下来,轻飘飘地看向身后白府的方向,“整日里面对那么个绝色男儿,确实很惨。”
清漪大窘,脸颊染上薄红,似乎通过李家村事件她与沈非墨的关系又进了一层。不过,清漪统统将这些归结为沈非墨知道了自己太多的秘密而存在的这些莫名的情愫。
“那你今日来找我,是想我去晨露跟前露个面?”清漪知道,若不是晨露真的起了疑心,柳城绝不会来寻自己。
柳城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又看了一眼清漪,“说不定她昨日里是在哪儿受了啥刺激,想找个人发泄一下。”
清漪眼皮一抽,柳城将刺激二字咬得极重,哪能不明白他指的刺激是什么,只能佯装听不懂,却也不再开口。
离客栈还有一条街的时候,清漪取出面纱来戴上。柳城扫了一眼带着面纱的清漪,无奈摇头,明明有张绝色到让所有女人都嫉妒的脸却要将它遮起来,确实让人搞不懂。
清漪见着柳城眼里的惋惜和疑惑,也不理他,径直上了楼。
果然,晨露随时派人盯着自己的。将将抬脚上楼,就遇到自楼上下来的晨露的侍女。
那侍女见着清漪,恭敬行了礼,说道,“我家公主早晨邀郡主一起用膳,发现屋内无人,想来是郡主早起出去了,让奴婢在此候着。”
清漪白了眼前婢女一眼,有些不耐烦道,“她让你在此处候着本郡主做什么?”
那小婢女也是个激灵的,见清漪语露不快,忙笑道,“我家公主担心郡主身体,昨日里敲了一天的门也没见郡主出来,想是身体还未养好。今早见郡主不在房内,我家郡主是在食不下咽寝食难安,所以让奴婢来候在此处......”
清漪撇了撇嘴,分明是派人监视自己行踪,却拿着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不过,清漪也懒得跟她计较,提步上了楼,“你去回了你家公主,本郡主身体大好,不劳她操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