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过了。”
迟长安抿唇不语,细细将邪见神情看在眼里,她知道邪见在撒谎,一步一步缓慢紧逼。半刻前他的伤口在榻上留下一摊血渍分明是新伤,半刻后他替自己寻来干衣换上,这么短的时间内连体伤口包扎也不能,他能骗得了谁?
但想着他宁愿自己痛着也不愿自己看他伤口,心中囤了火。这人就是吃死了要自己欠他人情!
“你在害羞?”迟长安冷笑,逼到邪见面前,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擅作主张的男人劈死。
他吻她没经过她的同意,又在自己说了不想见他之后跟踪她。未经过她的允许救她,让她欠下人情还不能还?
她凭什么要受他的摆布,按他的想法来如他所愿?
迟长安越想越气,逼到邪见近前,仰头冷笑着迎视着邪见玩味的目光。
“堂堂郡主都不害羞,邪见七尺男儿为何要害羞?”邪见知晓迟长安在激自己,玩味笑道。
他不能让迟长安看见自己的伤口,他不想自己在她面前是这般虚弱的模样。
迟长安对邪见的揶揄充耳不闻,抬手揪住邪见胸前衣襟,将他拉向自己。
邪见以为迟长安被自己激怒。这般不过是想狠狠揍自己出气。所以不曾反抗。哪知迟长安将邪见拉至自己近前,却轻巧地绕道他身后,小手抓着他的衣领往两边一撕。
原本还好好穿在邪见身上的衣衫便被迟长安褪到腰间,露出他古铜色的肌肤。
邪见只觉身上一凉衣衫已被褪去。整个身子立时绷紧。连呼吸都尽量放轻。僵着身体不敢动弹。迟长安也是一怔,没想到褪去衣衫后的邪见身材这般好。滚圆宽厚的肩膀,厚实的肩甲肌。笔直的脊椎线在细而有力的腰眼处深陷掩盖在褪下的衣衫下面。
但他这背上大大小小落下无数疤痕,可以想象他这一身过着的是怎样的生活。左侧肩膀处一道鞭伤正是昨日救迟长安时留下的已经结痂,但鞭伤一下那道伤口外翻的剑上却是直逼心脏。
迟长安看得呼吸一紧,这般重的伤他竟硬生生地撑到现在,方才还为她出去寻干净的衣衫。想到这里,鼻尖不由一酸,小手颤抖着抚上那道伤口。
邪见感觉到迟长安的手指落在伤口处的肌肤上,本就绷紧的肌肉又紧了几分,然伤口经他这一绷又由血水流出。
“你这儿可有药?”迟长安深吸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那般慌乱。
邪见扫了一眼屋内的衣柜,哑着声音道,“那个柜子里有个包袱,里面有药。”
迟长安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看到邪见所说的衣柜,心中了然。手压着他肩膀一推,将他推在榻上坐了。邪见本就绷紧身体,未曾想迟长安竟敢推自己,不受力只能沿着力道在榻上坐下,还未来得及反抗肩窝处一酸再动弹不得。
迟长安凑到邪见面前嘻嘻一笑,“没办法,怕你不肯乖乖就范只好点了你的穴道,包扎完伤口就解开。”
说完去衣柜里取出邪见所说的包袱打开,里面大大小小五六瓶药,还有一卷纱布。可见他出任务时常受伤,这些装备倒也齐全。
拿过东西来到邪见跟前,瞥了瞥嘴,戏谑道,“真不知道你这过的什么日子,备药跟备粮一样。”
虽是戏谑,却止不住的心酸。
邪见却不甚在意的一笑,“出任务的话受伤在所难免,这药也只是些日常必须的,备的量比以前不知少了多少。”
迟长安白他一眼,绕到他身后跪坐在榻上。剪了一截纱布沾了药水替他清洗伤口,‘晨露算不得好人,不值得你替她卖命。‘
“呵呵,这世上哪来绝对的好人,为谁卖命不是卖?再说我这条命本就是她救回来的。”邪见眸子一暗,嘴角有些涩意。
“她那种人还会救人性命倒也稀奇。”迟长安撇嘴,手下力道却不自觉的加重了些,“说好了,今天我替你治伤,你救我这人情算是还了,以后别再缠着我。”
邪见疼得倒抽口冷气也不做声,待迟长安轻轻重重将药上好把伤口裹了揭开穴道,才一把将迟长安撤离的小手抓住。
迟长安一惊,“你想干什么?”
“你当救命之恩就这般好还?我先收点利息。”邪见勾唇一笑,那笑邪魅之际,用力一扯将迟长安拽进怀里往她惊慌的唇吻去。
迟长安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住,下意识的闭上眼。邪见在她唇上落下如蜻蜓点水般一吻便退开,迟长安疑惑地睁开双眸,对上邪见那双似笑非笑的眼,一时羞涩难当,小脸腾地红了起来。
邪见见状爽朗一笑,那笑声大得让人感觉空气都在跟着颤抖。
迟长安更窘,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怒道,“你卑鄙无耻下流小人!”
“我送你回去!”邪见将挂在腰间的衣服拉起来穿好,站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