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晓防之不及。
他抱过的温度尚存,竟能穿透衣料,钻进皮肉里。
好象有什么东西在他松开她的时候,也跟着离开了。
总裁办公室是极机密的地方。
连alina都是独立的办公室,她却一个人呆在里面。
这是什么意思?
信任吗?
初晓赶紧回身收拾自己的东西,紧追出门,关上门锁后迅速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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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骥寒开车去了丰宁小区。
文长庆以为初晓自己回来了,拉开门,却看到了楚骥寒。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楚骥寒推开文长庆走进厅里。
“你要多少钱,离开京都。”
这种狗血的台词,明明都是八点档里男主家人对弱小女主说的话。
楚骥寒搬来送给了文长庆。
他慢悠悠的解开自己的围巾,背对着文长庆。
文长庆笑了笑,“我又不缺钱,为什么要钱?”
京都这些有钱人还真是不要脸。
当真以为全国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只有他们才能活下去似的。
楚骥寒回身过来,“可以有更多,你可以做更大的事业。”
“我们家每年能赚几百万,如果以后做大了,一年赚个上千万不成问题。
我那天去看了一下京都的商场,晓穿的那双鞋,还有那些她工资买不起的大衣,她要是喜欢,我以后可以每个月都给她买。
大不了我拿纯利润的百分之五十给她买衣服,百分之五给她买保险,百分之五给她做积蓄,百分之二十以后养孩子,还有的可以留着过有质量的生活,旅游,和置固定资产。
这日子怎么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文长庆哪有半点*样子。
像是做足了充分的功课。
楚骥寒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乡下暴发-户居然把未来生活的规划做成这样。
对初晓来说,文长庆真的不差了。
他现在都不敢说敢把赚的钱全部都花在初晓身上。
文长庆却敢。
莫名的觉得自己有些竞争不过文长庆。
因为文长庆似乎把一切都压在初晓身上。
而自己呢,跟初晓根本没有未来。
未等楚骥寒开口,文长庆大摇大摆的往沙发上一坐。
像个嚣张的男主人一般跷起二郎腿。
“倒是你,楚少爷,我知道你们楚家在京都厉害得很。
可是你跟初晓根本不可能有未来。
虽然我们家远远比不得你们楚家,可是娶初晓却刚刚合适。
我家要是再差一些,一年就赚个几十万,我也不好意思娶她,会觉得配不上。
可是你呢?
你们家的利润用亿来做单位又如何?
又能如何?
你为什么会叫我走?
因为你自己也知道你争不过我。”
文长庆太嚣张了,楚骥寒本就是被人捧着长大的大少爷,没受过这样的藐视。
他忘了即便是在农村,也有被家人捧着长大的儿子。
更何况文长庆家里在当地着实不算普通。
都是嚣张的人,只不过从小生活的天地不同。
他们都在各自的天地中占山为王。
谁也不比谁高贵多少。
在文长庆的眼中,虽然我比不上你有钱。
但你吃得起的东西,我也可以吃得起。
在京都,我也可以给初晓买套房子,我也可以给她买几万块钱的衣服,上万块的鞋子。
给初晓买这些东西,我也可以眼都不眨。
两个人没有打架。
文长庆知道初晓见不得他身上的*气息,所以绝不主动挑衅楚骥寒。
楚骥寒巴不得文长庆跟他动手。
只要对方一动手,他天天没事练的各种格斗和招式也可以派上用场。
上次是不屑跟文长庆打,这次是太想打了。
这嘴这么贱。
得收拾。
楚骥寒跟文长庆一个想法。
现在万万不会惹初晓讨厌。
乡下人在楚骥寒的眼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是初晓。
二是文长庆。
初晓漂亮又聪明,隐忍又有一种说不明的清傲。
文长庆并不像乡下人那么鲁莽,还懂得激将法,还迂回战术,还特么装斯文!!!!!
楚骥寒都快装不下去了,文长庆还在装。
他哪知文长庆想要在初晓面前挣表现已经很多年,想要娶初晓的念头早已扎根,当然比他会忍。
初晓接到楚骥寒的电话时关了电脑就往丰宁小区赶。
天空下着雪,车子在距离丰宁小区一公里外的地方停下来。
因为楚骥寒电话里说了,靠在百汇商场的墙边等初晓。
初晓付了出租车费下车,摔上车门就往楚骥寒面前赶。
楚骥寒电话里说他胸腔里疼得不行,让她来接他。
电话里他的声音都在咝咝的抽气。
好象真的很疼。
初晓一边跑,嘴里一边呵出团团白雾。
天很冷,楚骥寒靠着这里站了半个小时,脚有些僵了,他没有跺脚,就等着初晓来摸摸他已经冻僵的手脚。
初晓刚好喘着气站在他面前,他伸臂抱住她就把头搭在初晓的肩上。
“晓晓,我肝疼。”
初晓一巴掌拍他的屁股上,真是气得想吼!
吓她很好玩吗?
电话跟要死了一样!
这时候倒撒起娇来了!
“楚骥寒!你!松开!”
楚骥寒把初晓的手拉住,放进自己的大衣里,再钻进他的衬衣里。
她的手,吓得一缩!
大街上!虽然很晚,但是也会有车开过!
这厮是想干什么!
“楚骥寒!!你放开!!”初晓要跑,楚骥寒却摁着她的手往上挪。
蓦地,初晓的手指突然一僵!!!!
整个人也是一僵!
僵得不能动。
她怔怔的望着他。
楚骥寒高高的个子,雪天的路灯下眉目似画如云,清俊出尘,好在一双眉生得英挺,阳气煞足。
他微耷着肩看着初晓,没什么精神似的,倒有几分难见的楚楚之意。
“我真的肝疼。”
初晓在他的胸腔左面,摸到好长一条疤痕,上次他让她给他擦身体,却没有擦过正面。
她擦的背。
那时候,他是故意不让她看的吧?
那疤痕到底是怎么缝的,那么长,像尖利的刀子割着手指。
因为十指连心啊,所以手指疼,心里也跟着疼了吗?
初晓咬紧了唇,眼睛已经泛了潮汽。
楚骥寒又把脑袋搭在初晓的肩膀上,这次初晓木讷的没有推开他。
“晓晓,我被你气得肝疼,真的。你说你搬个什么牛鬼蛇神来气我不好,非要弄个未婚夫,我都要被你气死了。天天喝枸杞桔花茶都降不下来这火气,我若是英年早逝了,你要去给我上个香。”
初晓身子抖了一下,手从楚骥寒的衣服里抽出来,一耳光狠狠的给他甩在了脸上,咬了牙转身就走!!
雪落在她的脸上,被不停流下来的热泪化成水,风割过来,脸也割疼了。
她岔岔的骂,“你个乌鸦嘴!再听见你乱说!我就把你推到马路上让车撞死你!!!撞死你拉倒!”
“撞死你这个嘴巴不干净的祸害!”
初晓哭得厉害,仰着脑袋张着嘴哭,雪都飘进了她的嘴里,手指紧紧攥着。
她是真的被楚骥寒吓到了,吓得不知所措。
真正的害怕.......
摸到那条疤痕的时候,她好象真的感觉到了他的疼。
他疼了,是被气疼的。
下意识的真把所有的错都堆到了自己的身上。
楚骥寒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初晓会打他。
这要是被爷爷奶奶知道了,还不得找人拼命啊。
初晓打他的时候,他也意识到自己过份了。
玩笑开得过份了。
他是知道自己不能主动打文长庆,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损招。
初晓其实特别坚强,总是像个天塌下来也不怕的人。
所以他是很没出息的想要搏她的同情。
他的身体上有疤痕,曾经不想让她看见,是怕吓着她。
是不是所有人遇到喜欢的另外一个人时,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她看?
反正现在他现在有些明白。
那时候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丑陋的地方。
也不喜欢她问那些恶梦一般的回忆。
可以后真在一起,她迟早会看到。
文长庆那种乡下人都会装斯文,难道我装一下可怜也不行?
楚骥寒被打懵了,第一时间还想发火。
看见初晓哭的时候,他就火不上来了。
初晓一路走,一路哭着骂他,骂他可难听了,像个泼妇。
楚骥寒一嘴都不敢回。
远远的跟在后面,老实的被泼妇骂。
什么要求也不敢提。
乡下人好可怕,骂人好可怕,吓死本少爷了。
这女人以后嫁得出去可真是奇迹。
本少爷口味怎么会这么重。
真是太奇葩了。
这真是一条没有光明的黑路,本少爷不想走了,不要这女人了!
“晓晓,别生气了,你骂得好吓人,我本来就不舒服。”
初晓抽着鼻子停下来,又抽着肩膀往回走,挽上声音微小的楚骥寒的手臂,“我送你这个该死的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不去!”你过来抱一下爷,亲一下爷就好了啊,干嘛搞得那么隆重!
初晓才不敢相信,狠狠道,“你不去我就宰了你好了!”
楚骥寒嘴角抽了抽,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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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们,明天见啊。我还是想要月票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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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心北往,总裁的隐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