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工之上,人是有,却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听风是远远观望,听得传闻,自想看看真容,探头瞄望的眼神,好不闹心。这边,却是一片肃然。
来回有人,到了聂不平院前,都是不声不响,默然静立,或须臾折返,或长立不醒。
院中不见人,只有一把崩裂的残剑,插在一根木桩之上,独立卓然,尤是那道裂痕,更是传神引眼,众目之下,仿若自言。
外面静静,聂不平在屋内,直弄得心烦意乱。
回来当日,竟然就有人登门拜访,谈剑论道。彬彬有礼,侃侃而谈,立时头大了。送走一个,转身就把剑竖在了外面。户牖紧闭,心中翻涌。这可如何是好,不知何时,就被人盯着,那还得了!指不定自己行事之时就被哪个暗中瞄上。
唉!逼急了一剑,竟然把自己给误了!这……无论如何,眼下这段时日,是别指望了。这事儿弄得!
……
又两日,院长召唤。一番褒奖之后,一干人殿上听宣。
孔烨几个,得院长当面解惑,受宠若惊。李飞白更是再独得两枚筑基丹,聂不平处,院中添四两密纹晶,责听风重铸灵剑。弄得连聂不平不由也“啧”了一声。密纹晶……还真是舍得,只怕整座院中也没有几把剑舍得添上这个,一时听得心意恍惚,险些真把此地当成了自家的归属。
李飞白受了这丹,不由也是心底暗喜。正是临近时候,不想会从这里下来,倒是应景。不论这丹如何,来日里,有了这东西,就是仰着朱果破入筑基,再无什么顾忌。
这丹留着,也好给红儿,万钧备了!红儿,万钧……想到此处,瞬时出神,心底黯然。
时至今日,画中毫无动静,却不知,究竟是何种情形。一晃又是经年,对面不见,此情叫人何以堪负?唉……那几个,也不知而今如何。
踽踽独行烟云里,不知归途何处。
……
“聂不平,李飞白,院中欲将你二人提出理勤殿,擢入内院,不知你二人,意下如何?”
“嗯?”此时殿上,一众正然,自己竟然出神恍惚了。李飞白略一尴尬,适才连奖都取了,真以为只等着散去,不想后面还有话,竟然未曾听清,一脸茫然。嗯哼一声,正欲一躬再问一声,只听旁侧聂不平急急抢过。
“禀院长,自入院落入理勤殿,我与飞白各自循自身灵体五行所属,我入不工,****守器观器,所获颇丰。飞白醉心炼器,也是小有所成,我二人私下见面,正值感激院中安排,甚遂心愿,正是天意。不知为何,会有此一问?”聂不平侧出一步,深鞠一躬,“聂不平斗胆问一声,可是我俩做错了什么?”
一席话,说得在场众人各个瞪眼结舌。二人果真如此?倒是听说这两个私下常有碰面,不是在论剑吗?怎么,其中还有深意?
李飞白呃了一声,正看见聂不平扭头眼神,一时怔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