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峰上,一干人心中震动,无以复加。竟然一时无言。
在座的六个,鉴元,鉴正,长老首席林行远,英武殿执法掌,宣法掌,丹器掌。闻说此事,各个双眉紧皱,偶尔眼神扫过他人,尽是深深担忧。
“追查之事,英武殿几人犹未回转,想来也是明白此事责重,犹在倾力。然……及待此时无果,恐怕,已是希望渺茫。”
“那个聂不平,若是真如你们所说的那样,近年来,只是在不工理勤,而且并未插手多少内部事宜,只是两峰之间游逛。就能做出这样事儿,一撮而就……怕是在来此之前,就是早有打算了。”
“那李飞白,只怕并不知情,不过为人跳板而已。”
“这些暂且搁这儿,为今之计,还是先赶紧议定一件替代东西……”丹器掌看看鉴元,“书院护阵现今已失攻击之能,岂不是形同虚设。先将这定了,再说那两人的事儿不迟。”由是一个跑了,追回指望渺渺,那个一时又无法明鉴,争论无益。
“不错,我也正是为此事难于决断。”鉴元接话,只是眉头不展,“当值弟子,已责令不得将此事传于六耳。就是这替代之物,我思量着,拟将九元飞星镰置入,虽然不抵那残剑威力,勉强也可撑了护阵。”
几人听这一说,不由都变了脸色,“不可!九元飞星镰是你应手法宝,怎能拿他抵上!”
“此时,还是以大局为重。旁的法宝,却是相去太远,恐就是换上,也难起到多大效用。”鉴元摇了摇头,一摆手,止了众人,“哪怕之后有了更好替代,或是残剑有了音讯,再取了不迟。”
有此一言,众人低首,轻轻叹息,却也真是举不出更好的替代。鉴正扭头看了旁侧师兄,紧绷着嘴,鼻腔重重呼几口浊气,也自无奈。一股焦躁之气,压满了整个议事房。
默然一阵无话,此事就算定下。众人转口。聂不平盗残剑,无需再论。李飞白之事,几个又是一阵争议。
鉴元,鉴正二人听着众人所言,相互看看,只是不去插话。
虽然无法定论,李飞白是否真就是于此事有关,然而,有此一遭,自然又掀出了来书院之前,私下予了聂不平一道金气之事。入了书院,谪入理勤殿,却不思警醒,尤与那聂不平行得如此之近,疏于理勤。自以为是,沾沾自喜。
如此心性,足见此子并无一心向道之心,只是流于浮夸之徒。成就一时而已。
丹器掌起先还插上几句,说着说着,也闭了嘴。无论如何,赶上这事儿,就算是蒙在鼓里不明所以,风头浪尖上,和那样人沾上,终究是惹人诟病。无法令人心净。
林行远与英武殿执法,宣法掌,三人倒是颇有共识。剩下几个不说话,这几个自然就好有决断。
无法鉴明,此子是否与聂不平有同谋之嫌而有意留在书院,然而,无论如何,这样的修士,还是远离些书院内部为好。毕竟和那盗取残剑的聂不平如此瓜葛,谁也无法预料,会不会再有什么不测发生。
关系太过重大,盗取残剑之事,已是触及书院根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宁可错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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