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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崖天有没有告诉过你们进城的方法?”楚离天将已结满血块匕首拿在手中把玩,脸上挂着轻松自如的表情。
“没有。我们也没有想到闭城会闭得这么彻底。”
楚离天的目光一一扫视过他们的脸,发现最后一个人的眼神有些闪躲,便认定了这件事有可寻的捷径,便露出了一个微笑,问道:“现在就剩你们三个人了,我本可以杀了你们,但你们的表情告诉我,你们还有利可图,不要倔强了,说吧,有什么直接进城的办法么?”
三个黑衣人的目光顿时坚定起来,纷纷摇头:“不知道。”
楚离天再次勾起唇角,冷冽的笑容寒气凌然:“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种锁骨刑,用绑牛的锁链穿过人的锁骨,将人凌空挂在树上,像凌迟一样,将一根根的锁链穿过身体,直到鲜血流尽而死。如果你们执意不说的话,我就只能用这种办法对付你们了。”
他拿过一旁的锁链,微笑着说:“正好我有许多锁链,一个个穿,你们可以在一旁看着,我会穿到你们改口为止。”
从黑衣人额头上掉下来的汗水迅速地渗进燥热的土地里,楚离天有声有色的描绘无疑让他们感到压力迫降,虽然他们是楚崖天的忠实奴仆,可也不至于为他牺牲性命,而他们也很清楚,如果将这个重要的信息告诉了楚离天,他们也不一定能周全离开。
但楚离天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等待,他反手握住匕首,朝其中一个黑衣人走去,手起刀落,将匕首用力地刺进了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脸色一变,瞳孔就放大了好几倍,鲜血渐渐地染红了他的衣服。
“放心,我没有刺到你的心脏。”楚离天的笑容是毒药,“不过只要我向右挪动一点儿,你就会立即死亡。”
另外两个黑衣人微微有些紧张。
“我不想再多虚张声势恐吓你们,就算你们不告诉我,不日之内我也能够进入城内,只是见你们武功不错,不愿乱杀无辜罢了,你们若自己不肯珍惜这机会我也没有办法。”
楚离天说得没错,他一人也可钻研出办法,只是有这样可利用的资源,他不想浪费。现在就是打心理战,谁能扛,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漫长的五秒钟过后,一个黑衣人扛不住了,他满头大汗,低声说道:“再过三天就会从永州来一批守城官员,届时他们会打开城门,我们就是要靠这个契机进去,否则这样的城门根本进不去。”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什么东西都没带,还悠闲地在这里睡觉。
“我们该说的都说了,你也应该放我们走了吧?”另外两个黑衣人心有不甘,可也不得不拼死一搏。
“嗯,的确是该放你们走了。”楚离天笑着拔出自己的长剑,用白色的锦布擦拭着锋利的宝剑。
几个人见他抽出宝剑,心里一沉,察觉到大事不好,其中一人怒吼道:“你说了会放了我们的!你……”
只可惜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楚离天便用手中的长剑将他们一剑毙命。
不是自己的人,留着始终是祸害。
处理好几人的尸体之后,楚离天便开始了计划,等待守城人员来这里需要三天时间,他不能干等着。至少应该尝试着进入。
城墙非常高,楚离天将买到的全部绳索连接在一起,绑上做好的九爪钩,钩了两三下之后,钩住了极高的城墙,并靠着轻功飞上了城墙,然后撞上了荆棘墙。
楚离天痛骂出声,无数根刺扎进他的身体,那种痛苦无法言喻,他的表情都纠结在一起,像将肉馅揉进面团里一般狰狞。
想出用荆棘墙来防止人逃跑这一招够阴毒。
荆棘墙至少有三尺高,楚离天站在城墙边缘,九爪钩已经无力地垂了下去,没有扶手使他站立,琢磨了一会儿之后,楚离天无奈跳落在地上。
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楚离天尝试了数十种办法,但每一种都让他深受重创,那些荆棘毫不留情地扎进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鲜血凝结成血快,衣服也被血浸湿。
无数次的失败迫使他停下来,重新研究对策。
但尽管身体酸麻刺痛,尽管烈日炎炎,如被火焦灼,尽管困难重重,但楚离天一想到被困在城中的叶梓桐,他就浑身充满了力量,恨不能鼓起勇气穿破荆棘墙,跳进那座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