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其满意点了点头,高声大喊:“儿郎们,你们怕不怕。”
“不怕!”
“畏惧否?”
“不惧?”
“敌人有三千之数,我等胜否?”
“胜!”
“我等必胜。”
“我等必胜。”一群汉子大声呐喊,脸上的神色跃跃欲试,丝毫没有畏惧。
“好!”张其浑身充满肃杀之气,目光冷冽地看向前往:“尔等迅速备战,杀敌人一个片甲不留。”
“诺!”
张其的训话刚刚结束,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大喊,无数脚步声飞快地奔跑过来,一群头戴黄巾的汉子,露出狰狞的面容,有人拿着锄头,有人拿着木棍,还有拿着刀枪,一边走,一边大喊。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吕司微微皱眉,眼前的一群黄巾,身上沾满了血迹,浓浓的血腥味,飘散在风中令人作呕,这群人眼神疯狂,杀人放出了他们心里的野兽,让他们尝到了甜头,得到了好处,轻易烧杀了两个村子让他们的信心极度膨胀。
此时,他们看向自己一群人的眼神,贪婪的像是留着口水的饿狼,不过,最令吕司感到意外,还是他发现了不少熟人。
周珈惊讶:“那不是东山头的土匪吗?”
众人恍然大悟,心里有些明白了,这群土匪加入了太平道,自己放火烧了寨子,然后跟随太平道起兵造反。
杨大山神色错愕:“那不是,刘家庄的二狗子吗,去年底,吕郎还给他送了粮食。”
刘成满眼不可置信,惊呼道:“那是刘大力,还有刘二麻,他们......他们带人放火烧了刘家庄。”
众人神色一变,难以置信地看了过去,心里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
吕司心中了然,斗米恩升米仇,说的大概就是这样了,当时他急着换经验,却是思虑不周了,不过,就算他知道这群人是白眼狼,恐怕也不会改变主意。
刘成大声喊道:“刘二狗,你们还是不是人,竟然带人放火烧了村子。”
刘二狗狞笑,一双眼睛充满杀意:“那是他们活该,识相的,立刻把粮食交出来,降者不杀,只要你等投靠太平道,老子留你们一条活路。”
“我呸,刘二狗,你该死。”刘成暴怒。
刘二狗怒不可遏,眼中的杀意越发浓烈,高声喊道:“兄弟们,随我杀,凭什么我们没饭吃,杨家湾却大鱼大肉,杀了他们,东西就是我们的。”
黄巾壮士像是受到了蛊惑一样,神色立刻变得兴奋。
“杀啊———”
“杀啊———”
黑压压的人群,铺天盖地冲杀过来,一群自信膨胀的黄巾壮士,他们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人命,有的只是杀人以后的利益。
张其大喝:“儿郎们,杀———”
埋伏在村口的汉子,立即从四面八方冲杀出去。
张其一马当先,手持□□,马走龙蛇,刺戳挑扎,瞬间就取下六人性命。
骑兵此时也派上用场,二十几匹战马,四蹄翻腾,如踏飞燕,勇士们凶猛地杀入敌群,出手如狂风骤雨,势如闪电雷鸣,状似狮虎发威,异常凶猛,几个月的训练没白费,有了马蹄马镫马鞍,他们如虎添翼。
“张其,你且看看我谁?”一位虎背熊腰的汉子怒喝,双目仇恨地紧紧盯住张其。
“你是......”张其面无表情,长.枪飞舞,气贯长虹,丝毫不为外物所动。
周珈眼中精光一闪,远远喊道:“大当家,他是西边山上的土匪,前几日你才抄了人家老窝。”
“噗哧!”周围有人不屑地笑了起来。
张其神色轻蔑,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注视着他:“丧家之犬尔。”
“张其———”汉子暴怒,突然纵身跃起,大刀立劈过来。
张其长/枪轻轻一挡,枪锋顺着刀背划过,猛地一转,直刺他的手臂。
汉子连忙后退,又惊又怒:“张其,有种你下马跟我打。”
张其冷冷看他一眼,□□翻飞,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直搠对方的咽喉,冷冷说道:”战场之上,各凭本事,尔乃败军之将,无名之士,有何资格与我一战,当日尔逃过一劫,今日可不会好运。”
话音刚落,长/枪穿透汉子的咽喉,那人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杀啊———”
喊杀的声音响起,黄巾汉子,凶神恶煞的冲杀上来,杀得更加猛烈。
张其心中痛恨,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太平道起义,首先对付竟然会是百姓,这群人大多是山贼土匪,要么是流氓恶棍,今日摇身一变,成为太平道义军,实在荒唐。
若说从前,张其对太平还有几分情谊,那么此时,便只剩下失望了。
太平道管教不严,毫无规矩,放纵这群恶贼,打着太平道旗号公报私仇伤害百姓,简直罪大恶极。
刘二狗,刘大力,二瘤子等人,张其曾经听人说起过,这些人都村里游手好闲的恶棍,整日不务正业,只知道偷鸡摸狗,这样的人,如果也能在太平道中出头......
张其可以肯定的说,太平道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