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泪水滑过了李艺的脸颊,流过颈部打湿了穿在身上的衣服。夕阳开始西落,又是刺痛的一天,李艺依旧如始,喝得醉醺醺得往城里走。每次路过城门口的时候,李艺都会驻足,看向告示牌上贴着的女子画像,想一想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了,夏紫裳的样子深深刻进了他的脑子里,他只记得她的样子却看不清她的脸。
“小伙子,我问你点事情”旁边一个大约50岁的老妇人站在他身边,也是一样看着告示牌上的画像。
“嗯”李艺转过头去,试掉眼角的泪。
“那副画上写着什么”老妇人指的就是夏紫裳的画像。
“夏紫裳犯杀人罪,于三日后菜市场斩立绝”李艺说着,但好像字字刺着他的心脏。
“她是不是有个弟弟呀,那是什么时候的告示了”老妇人疑惑的问着。
“弟弟?那是一个月前的”李艺也被老妇人说得有些疑惑。
“也不知道她弟弟知不知道他姐姐被判死刑的消息,唉。。。。可怜的孩子”老妇人唉声叹气的说着。
“她弟弟?你见过她弟弟?你怎么知道是她弟弟?”李艺本来浆糊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一半,他知道紫裳家里就她一个姑娘,怎么会有弟弟呢,这里一定有蹊跷。
“见过,她弟弟和她长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应该是半个月前吧,边关开始打仗,那里的百姓民不聊生,我也无法忍受,便卖了家里所有的家荡,带着老伴回京,投奔亲人,可是在半路上,所有的食物和盘缠都让人给劫了,老头子气不过,一气之下上了西天,就剩我这个老太婆。就在出了边关半个月的时候,在一片树林的时候,我也晕了过去,就是她弟弟,给我的水粮食和盘缠,我才有命活着回来的”老妇人手指着告示牌上夏紫裳的画像说道。
“半个月前?”李艺的酒一下子清醒了“你确定看到的是和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
“是,一样的,只不过当时她穿着士兵的衣服,想想一定是她弟弟了,我晕倒的时候就是他扶起的我我怎么会看错”老妇人一副你才会看错了表情,离开了。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李艺兴冲冲的跑进了城里。
金府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都让金府上下从管家到家丁,没有一个敢大声喘气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轻则轰出金府,重则挨打受罚。
当李艺兴高采烈的回到金府的时候,开门的门丁愣住了,扫地的院丁也不扫了,就连路过的管家也像看奇珍异宝一样看着他们的老爷跑进书房。
李艺回想着一切,他相信是那个将军派人掉了包,所以那天菜市场上死掉的那个女子根本不是紫裳,而真正的紫裳就在那天夜里,被他们连夜出带城去了边关。
现在李艺才想通,为什么第二天自己去衙门,认领紫裳的尸体的时候,衙门里的人确说已经被他们的将军连夜埋了,当他要找他们的将军的时候,他们却说他们已经连夜出了城,这一切都可以想通了。原来自己一直被蒙在谷里,简单的收拾了行囊,带上足可以不行一步就可到边关的银两,李艺拎包就走。
到门前的时候,李艺却止了脚步,慢慢的退回来纱幔床边坐下。即使自己真的到了边关,在那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将军说了算,紫裳不肯见我,我连个说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想是那个将军,他更不会让我见到紫裳的,所有的一切都要从长计议,要计划好了,才到见到夏紫裳,李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