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所以便继续往下听着。
随后,沈老夫人果然是话锋一转,道:“其实这个婆子平时呢做事也是很上心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她在我的浆洗上当差,这是这些日子做活都是心不在焉的,问了才知道原来是半天当差,晚上又赶你放出去的活计,所以晚上睡不好,白天自然就没有精神当差了,所以才一粗心把衣服烫坏了!”
听到这里,无忧终于是明白了,原来是如此!不过好像这事是不是也太巧了一点?怎么才这么几天就出了这事?而且还弄到了沈老夫人这里来?毕竟无忧是来不及多想的,只有含笑道:“原来是如此,这事都怪无忧不懂事,真的是没想这么多。本来我那个制药作坊最近的药盒子糊不出来,掌柜的急的什么似的,我看身边的几个丫头都不怎么忙的,所以便让她们没事的时候做做,您说咱们这样的人家毕竟是不能白使唤家里人的,老夫人一直都教导我们要宽待体恤下人的,所以我便想着她们做多少活就给她们多少工钱。过了几日,没想到好多家下人们都来我那里想领点活干,说是也可以补贴一下家用。我一听,也是一件好事,而且家下人等也都应该一视同仁的,所以便应了下来。到底是我年轻,经历的少,就没有想到这上头来!”
听到无忧还没等自己说什么,便把责任一下子就都揽了过去,而且态度十分的恳切,沈老夫人的脸色也渐渐的缓和了,点了下头说:“你到底年轻,做事呢还是考虑的不周祥,你大嫂是个心细的,虽然有时候对下人苛刻了点,但是到底也管了这几年的家,以后有什么事你多问问她就是了,咱们这样的人家不要弄出什么笑话来才是!”
“是,老夫人说得是。明个我便交待下人把她们做完的活都收上来,以后也不再放出去了。至于那个婆子的事老夫人就别生气了,明个无忧再请裁缝给您做一件苏州软缎衣裳孝敬您!”无忧笑道。
“恩。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行了,我也没事了,你下去吧,我也有点乏了!”沈老夫人的脸上终于也露出笑容了。
“是。”闻言,无忧便赶紧起身,福了福身子后,便退了出去。
无忧一出门,春兰便赶紧迎了上来,还没等春兰说话,无忧便道:“回去吧!”
“是。”春兰便赶紧跟着无忧出了沈老夫人居住的院子。
出了院子后,春兰便赶紧跟上无忧,急切的问:“二奶奶,老夫人找您是不是因为糊药盒子的事啊?”
“双喜说得没错,是因为那事!”无忧点了点头。
听到这话,春兰便道:“看来双喜那蹄子还真不愧是老夫人肚子里的蛔虫呢!那老夫人有没有苛责您啊?”
“没有。老夫人说话还算有余地,所以我便赶紧认错,她老人家也许看我态度还算好,所以也便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以后注意罢了!”无忧回答。
闻言,春兰便松了一口气,笑道:“还是二奶奶您聪明!对了,您可能不知道,咱们老夫人的脾气啊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您只要顺着她,就算是你犯了天大的错,她也是不会在意的!”
听到这话,无忧在心中想:看来她还真是赌对了一把,自己赶紧把错都应了下来!要是不承认或者是态度不好,那可就是要没好果子吃了!
路上,无忧便吩咐春兰道:“对了,你等晚上去双喜那里打听一下,问问到底是哪个老夫人浆洗上的婆子把老夫人的那个衣裳弄坏的,赶明个帮我去给她送两个月的月钱,就说都是我让她吃了这个苦头。不过记住,一定要悄悄的,别让别人知道了!”
听了这话,春兰赶紧应声,便又道:“二奶奶,奴婢记下了,只是为什么那婆子弄坏了老夫人的衣裳,要您来给她月钱啊?”
瞥了一眼春兰的疑惑,无忧便简单的回答:“那个婆子是因为晚上糊盒子,所以白天才懈怠了,弄坏了大奶奶去年给老夫人做的那件苏州软缎的衣裳,老夫人就罚了她两个月的月钱并撵到二门外当差去了!”
听到这话,春兰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有些奇怪的道:“苏州软缎的衣裳?二奶奶,那件衣裳是不是大奶奶去年老夫人做寿的时候给老夫人做的?”
“是啊!”听到这话,无忧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疑惑的望着春兰,因为怎么这事春兰也知道?她也只不过是沈钧身边的一个大丫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