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
房间中的炭炉将整个屋子烘的暖暖和和,可是梵洛美的心却是冰凉忐忑。这房间中的暖炉烧的在暖和也不能将她的心温暖半分。
“夫人,你要的糕点跟粥品。”红儿端着一个托盘,神色有些异样的走了进来。
梵洛美抬眼扫了一眼那托盘里的东西,而后轻皱鼻子不着痕迹的嗅了嗅。这才状似不经意的端起粥喝了一口。
一口入腹。
梵洛美狠狠的将碗掷地,瓷器破碎的清脆响声在红儿的耳朵里炸开。
红儿赶忙跪地认错道:“夫人,是紫儿吩咐奴婢这么做的。”
“紫儿,好一个紫儿。上次便是她,这次……她还真是没把我这个囚犯放在眼里!”梵洛美一拍桌子,气的胸脯起伏。心里却在飙泪,丫的手好疼啊,不会武功这样乱拍桌子果然是要遭报应的。
房门的厚帘子猛然被人掀开。
先探进屋的便是文丑丑那独具特色的无常帽。
“帮助请。”文丑丑拉着棉帘子,恭敬的弯腰道。
雄霸应声而入,紧随其后的便是梵洛美刚刚还在发飙的对象紫儿。
雄霸默然的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碗,眼神中的怒火积聚。阔步走到梵洛美的面前,声音极其低暗的说道:“怎么,这粥不和你的胃口?还是说你的算计落空了,因此恼怒?”
“帮主多虑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能有什么算计。”梵洛美一派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雄霸见状嘴角危险的勾起道:“好,很好。你要是能真的懂得安分,那就能少吃点苦头!”说罢转身对文丑丑道:“让大夫进来。”
雄霸这话一出,梵洛美便猝然站起身来道:“我不看大夫!”
“由不得你!”雄霸冷声。
“雄霸,你看由不由得我!”梵洛美说着便将自己头上的发簪给拔了下来,冲着自己的穴道便要扎下去。
雄霸见状,想也没想,抬手便制住了梵洛美。怒声道:“我看你是真觉得自己活的太舒服了!”
说话间大夫已然进来,看到屋里这剑拔弩张的情况已经年过半百的老大夫,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雄霸扫了一眼那缩头缩脑的大夫,也不想再跟梵洛美废话。直接将她手中的那根发簪夺下,伸手点了梵洛美身上的穴道。
冷言对大夫道:“给她诊脉!”
大夫依言上前,手脚都有些颤抖。从药箱中拿出诊脉用的小枕头,伸手就要去拽梵洛美的手臂,
雄霸见状一把打开了大夫的那双枯抓般的手。
文丑丑见状赶紧从怀里拿出了一方绢帕搭在了梵洛美的手腕上,这才对大夫道:“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夫人也是你随便能碰的!”
“是,是,是!小的知罪,小的知罪。还请帮主宽宏大量,小的只是一时疏忽。”大夫跪地磕头如捣蒜一般。
雄霸本就心烦,在被他这胡乱一吵,就更加的烦躁了。
文丑丑察言观色,赶忙上前将还在捣蒜的大夫拉起来。在其耳边轻声道:“没看到帮主都不高兴了吗!还不赶紧利索点,帮夫人诊脉。”
大夫闻言感激的看了一眼文丑丑,隐晦的朝其拱手。这才再度隔着帕子帮梵洛美诊脉。
不能说不能动的梵洛美,不定的用愤怒的目光去瞪视雄霸。心中却在疑惑雄霸刚刚的那个举动,他为什么会在意大夫是否接触到自己?
雄霸这样的盖世枭雄应该是不缺女人的,如果每一个他碰过的女人他都会如此计较的话。那么这天下会中,少说也该有个收藏他碰过女人的地方才对!
可是自己在天下会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却从来没有听过有那个地方是属于雄霸妻妾所生活的地方。
更甚至,整个天下会中根本就没有一个女人是挂着雄霸妻妾头衔的。
就连暖床之人,似乎也是没有听说过。
如果雄霸自己有问题,这还好解释。可是他却根本……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女人他并不在乎!
甚至不在乎到,那些女人是不是会为他守节。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是如今这个情况!
可是他刚刚的举动又算是什么呢?
难道……一个念头忽然出现在梵洛美的脑海之中。随即又被她给否决了,应该是不可能的。这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多平白无故会发花痴的男人啊!
更何况还是雄霸这个煞星!
“帮主……”
这时大夫终于诊完。
“如何?”雄霸问道。
“启禀帮主,颜盈夫人确有孕脉。”
雄霸闻言眼睛微眯,沉声问道:“多长时间了?”
“这……刚好一月。”大夫的面色有些尴尬。
雄霸见大夫面色有异,眉头一锁质问道:“你敢隐瞒?”
大夫闻言下的噗通跪地,再度捣蒜道:“小人不敢啊,小人哪儿有那个胆子敢隐瞒帮主。夫人的脉象确实是怀孕之照,也确实是一月,小人真的没有任何隐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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